“啟稟娘娘,自從你入宮以來,國丈大人便於太仆寺少卿孫居相,原左諭德錢謙益,以及禦史劉大受,李元等人走的頗為親近,其中於去年收錢謙益賄賂三千兩,以及其他幾名官員白銀兩千倆。自今年以來,國丈雖然沒有收受賄賂,但整日跟隨孫居相等人出入酒肆青樓,席間花費又都由孫居相等人買單。”
張嫣聽到這瞬間是懵了,儘管她一直呆在後宮之中,從來不問朝廷之事,可一向聰慧的他又怎麼不明白自己父親現在的境遇。尤其是他父親居然和東林黨現在最主要的骨乾孫居相走到了一起。
儘管張嫣並沒有什麼政治經驗,但是這兩年來,在宮裡讀的書雜了,多了。尤其是還有一個頗有智慧的劉若愚在自己身邊隨時答疑解惑。他也是清楚的知道這個東林黨是什麼成份!跟東林黨親近,無疑不是自己主動的站到了皇帝的對麵。
朱由校並沒有看著張嫣,而是繼續對著麵前的許顯純說道
“繼續說皇宮弟弟的事!”
“是,皇上。少公子本性純良,自從入京之後便在順天府學中讀書,自從去年底有一落榜秀才刻意接近少公子,逐漸變為知己,而後此人便帶著少公子整人出入煙瘴之地,所以少公子也……”
在聽到許顯純那句話後,剛才還看著朱由校的張嫣立刻憤怒的轉過了頭
“這個落榜秀才是誰!為什麼要這麼做!”
“回皇後娘娘的話,這落榜秀才乃是山西人,是孫居相安排的!”
“孫居相,孫居相為什麼要這麼做!”
憤怒占據著此刻張嫣的神經,張嫣眼角已經濕潤了起來。一直長在深宮之中的她,還有經曆過政治的殘酷。他不明白這個孫居相為什麼要這麼做!
看著張嫣即將要哭出來的樣子,朱由校揮了揮手,示意身旁的人都散去。一把將此刻無比脆弱的張嫣擁入懷中,張嫣看到四周已經沒有人,在也是忍不住,貼著朱由校的胸口哭了起來。
“孫居相乃是前不久被朕砍了的趙南星的學生,想必你也知道他是東林黨的人。孫居相做這麼多無非就想想借助國丈他們攀扯到你的身上,他們想要的無非就是朕老老實實的躲在後宮之中,把朝堂的權利交給他們這群所謂的君子!”
朱由校看著淚眼婆娑的張嫣溫柔的說道
“寶珠,你記住朕不僅僅是你的丈夫,朕還擔負著九州萬方。所以朕不會允許有人破壞大明,他們這群所謂的君子,已經將大明謔謔的夠亂了!在讓他們當政,隻怕朕和你隻能掛在那煤山上,無緣麵對祖宗了!”
朱由校一遍輕輕的給張嫣擦拭著眼淚,一遍對著他說道。
此刻,張嫣也是明白了朱由校昨天晚上的話,對於他父親來說,在京中自然將會成為一顆棋子,而且他父親還頗為喜歡這個身份,甚至還以為是他融入了那群文人圈子裡。如今皇上所說的隻怕是他父親唯一的活路了,儘管他是皇後,但在朱由校這一番蠱惑下,在大是大非麵前,她還是選擇了站在自己丈夫這邊。
“嗯,皇上聽你的。”
朱由校摟著張嫣死死的看著外麵,對於張國紀,朱由校曾經很多次都想要殺掉他。可最終的沒有下定這個決心。曆史上魏忠賢,打擊張國紀和東林黨的一個理由就是“欲謀立信王”,可就在朱由校剛死,真的就是信王繼位!而張國紀和東林黨無疑就是最大的支持者。曆史朱由校的死和文官脫不掉關係,和後宮中更脫不掉關係,而張國紀則是聯係內外地主要人物!他就是勳貴中的王安!
“來人,傳令,國丈張國紀加封太康伯,即日起率領全家立刻返回河南老家!不得在京城逗留,寓居河南後沒有皇命不得擅自外出!”
朱由校看著身旁的張嫣,緩緩的說道“寶珠,你要相信,朕這一切都是為了咱們一家人能夠團團圓圓!朕也想過,要是朕不是這個皇上,咱們一家快快樂樂的該多好!”
張嫣沒有說話,隻是將貼著朱由校的身子挪動了一下,貼的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