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自古就是中原腹地,自從中華民族步入到農業社會之後,河南的戰略位置也就愈漸突出。
尤其是在以農業為主要財政來源的時代,以河南為主要的平原地帶更是肩負起了天下糧倉,稅務重擔的責任。有明一代河南地府對朝廷所貢獻的賦稅總額,在全國諸多省市中位居前五,貢獻了全國稅收的百分之十。
有的史學家說明朝實亡於萬曆。確實是大有道理。事實上,在被某些人吹上天的張居正變法之後,內閣幾乎是壟斷了所有的權利,文官集團在經過兩百餘年的不斷努力之後,皇帝逐漸成為了空架子。尤其是年幼的萬曆皇帝並沒有他祖父那樣高超的政治手段,自然朝堂上的鬥爭逐漸的由皇權與文官之間的鬥爭,變成了文官和文官之間的鬥爭。
這也是皇權衰微的表現。但萬曆皇帝雖然不似他的祖父那樣,有極為高超的政治手段,可萬曆皇帝也並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在明朝的史書中,更多的是把萬曆皇帝描繪成一個躲在深宮,荒誕不羈的君王。
萬曆十四年的冬天,紫禁城裡麵一聲嬌嫩的哭泣聲,讓萬曆皇帝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萬曆皇帝朱翊鈞在這個冬天得到了他的第三個兒子,福王朱常洵。可就在這個稚嫩的兒童剛剛誕生沒幾天,以內閣為首的文官集團感到了一絲絲壓力。冊立皇太子的奏章如同潮水一樣鋪天蓋地襲來。由此引發了持續十五年的“國本之爭”。
也正是在這十五年的時間裡,原先勤政的萬曆皇帝不再出現在朝臣的麵前,開始逐漸的徹底隱退在深宮之中。後來,著名史學家吳晗和郭沫若挖掘明定陵時,對萬曆皇帝遺骸做了檢測。在這場國本之爭時,萬曆皇帝不知道什麼時候受到了傷害變成了一個瘸子。
曆史書上並沒有對這些大肆書寫,可持續十五年的國本之爭最終還是萬曆皇帝輸了。雖然他連續逼退了四任內閣首輔,貶罷三百餘名官員。更是趁機將剛剛升起的東林黨狠狠的打擊了一頓,但是最終萬曆皇帝還是輸了……
萬曆二十九年朱常洵受封福王,萬曆四十二年福王就藩河南洛陽。或許是為了報複文官集團,萬曆皇帝給自己這個兒子的封賞特彆多。僅僅土地就給了福王四萬頃另外鹽引茶葉,絲綢金銀無數。
河南洛陽,花費二十八萬兩白銀打造出來的福王府是這麼多的耀眼。甚至原先殘存的一些宮殿遺址,哪怕複原起來都不足以與這座偌大的王府所比擬。
福王府承運殿內,重達三百斤的福王在左右兩旁太監的攙扶下費力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緩緩的站到承運殿的大門口,目送著前麵王府太監總管,引著幾人的離開。
“父王,這些人真的是自討沒趣。當年的國本之爭,就是他們和那個葉向高最為堅定,非得把咱們爺幾個從北京趕出來。如今咱們倆幾個在這洛陽,過著這神仙都不換的日子,偏偏又想來打擾咱們。”
看著幾人越來越遠,一旁稚嫩的福王庶長子,德昌王一臉不高興的說道
“哈哈哈,朕的皇兒說的對。這群人當年已經欺負過咱爺倆一次了。咱們可不能在上他們的當了。這大明朝固然好,可哪裡能有咱們的洛陽好?唐代歐陽修曾有詩,洛陽地脈花最宜,牡丹尤為天下奇。張公公如今啊,正是三月好風景。街道上,王府裡的牡丹花也都開了。你伺候著德昌王出去看看,看看咱們繁華的洛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