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忻城伯你這可就拿我開玩笑啦。南京可還有個魏國公,你們倆家好的跟穿一條褲子似的,其他人你騙騙,你連我還都騙?有魏國公在,有您忻城伯的爵位在,本王還真相信,在南京還有人能敢跟您二位作對。”
看著眼前這像是受儘了委屈的趙之龍,朱常浩繼續調侃的說道:
“你看你們在南方呆的多好。江南好,世人何不愛江南。在南方滋潤下,咱們忻城伯的皮膚都水嫩不少,不像本王一直呆在這北方,呆在這十王府裡,說是風吹不到,雨淋不到,可天天不還得背著風沙摧殘。忻城伯你可不要再拿本王開玩笑啦!”
裝作受儘委屈的趙之龍,看著麵前這個蠢的不像是萬曆兒子的王爺,立刻也是察覺到了朱常浩話中有話,立刻趕忙的說道:
“瑞王爺你和可是說笑了。江南還,可您的封底不也在江南嗎?這要不了哪天,陛下還會不叫您就藩?現在陛下手底下可是要人有人,要錢有錢。不像是俺們,替皇上看著南京,可還要保守流言蜚語的摧殘。甚至陛下派到南京的那個魏忠賢,還整日在南京城打著陛下的旗號,作威作福。唉!我們這才是命苦啊!看似是大明朝的勳貴,可還得被一個太監騎到頭頂上。”
看著趙之龍偽裝出來的樣子,這個愚蠢的瑞王竟然還真的相信了。聽著趙之龍的話,臉上的橫肉忍不住的抽動起來。
這一細節自然也被的極為偽裝逼真的,趙之龍所察覺。看著瑞王竟然真的相信,趙之龍繼續哭訴著說道:
“瑞王爺,您可是知道的。我趙之龍和魏國公可是對大明朝忠心耿耿一輩子。這誰曾想,今天竟然被一個太監騎在頭頂上,狗太監在南京可是打著陛下的旗號,大肆培植黨羽。兵部,戶部,吏部這些堂官現在可都是他的狗腿子。”
說著說著趙之龍更加激動的說道:
“瑞王爺,您說這陛下要是不信任我們大可一紙調令把我們調回京城。索性,我們也直接脫了這身官衣,當一個閒散百姓可好。何必要派一個太監來這樣侮辱我們!瑞王爺,您和桂王他們可是陛下的皇叔,如今陛下尚且年幼,您可得替我們做主啊!”
說著趙之龍走到門口,對著外麵的早已等待的幾個家丁揮了揮手,立刻幾個家丁便抬著三口重重的箱子緩緩的走進了大堂。
“瑞王爺,這是下官孝敬您們三位的一點心意。下官和魏國公來之前也聽說了,今年朝廷發給您們的俸祿隻有五千兩,著實也是少了點。這一箱子裡麵有五千兩白銀,也算是下官們略儘綿薄之力。另外我和魏國公也商議了,我們準備向陛下上書,讓陛下準許你們三王早人就藩才是。”
一聽到趙之龍提到了就藩,朱常浩那一雙小小的眼睛立刻便從那三口子箱子上移了過來,立刻也是興奮說道:
“不滿您了,本王正準備去找英國公張維賢去問個清楚。朝堂上這幫子大臣到底是怎麼想的?當年立太子的時候,他福王哪怕被父皇多留下來一天都不行,可如今到我們兄弟三個了,全都推脫起來了!對,我們三個是血脈遠一些,可我們是兄弟三個也是神宗皇帝的兒子,把我們整天圈在這十王府,到最後連藩王年俸都扣扣搜搜的不願意發!”
說著朱常浩那一雙小眼睛下意識的又瞄向了那三口大箱子,對這趙之龍義憤填膺的說道:
“陛下如今確實也是,在外麵重用宦官擾亂朝堂,違背祖宗之法。你和魏國公的事也是我朱常浩的事,我馬上就上書規勸陛下。”
說著朱常浩一臉小心的湊到了趙之龍跟前,警惕的說道:
“咱大明朝除了太祖,成祖以外那還有親自出去打仗的皇帝。咱們陛下就和當年的武宗皇帝一樣玩心太重了!隻是孝宗皇帝沒給武宗皇帝留下什麼約束,今天我們三個作為神宗皇帝的親子,又豈能看著陛下又重蹈覆轍之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