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經宋元兩個朝代,到了大明朝末期文官集團已經成為一個極為“跳脫”的狀態。皇權稍微不注意,這一幫子總是在不斷為自己攫取利益的文官們便會趕快跳出來。如同是一幫子野狗一樣貪婪的從皇權上撕下一塊塊香醇肥美的豐脂腴肉。
韓爌雖然走了,並且是用一種朝堂上所有人都沒有料想到的方式極為狼狽的離開了這座摧殘的朝堂。離開了他為之奮鬥的一生。可韓爌走了,清流們很快便會找到替代他成為他們領袖的人物。並且在這位新領袖的帶領下,不斷的在朝堂上掀開新的攻勢。
看似錢龍錫出任了這個文官集團的領袖。可江南出身的錢龍錫,最終在文官集團麵前還不如山西人出身的孫居相。
天津軍港碼頭,正在錢龍錫率領使團前往朝鮮的同時。大明朝的京城裡麵,在得到趙之龍的示意之後,孫居相這個忠誠的馬仔,帶領著朝堂上的清流再次掀起了新的征途。
藩王到了年齡就就必須要就藩。這乃是明太祖朱元璋親自定下來的規矩。禮部這群總是喜歡用這些“祖宗之法”來攻擊政治對手的言官,他們可不管你戶部有沒有錢,他們才不管你內閣怎麼處理。一張張奏書再次如同是雪花一樣飄向那座文華殿。
麵對這樣一場風波,執掌戶部剛剛升列台閣的畢自嚴率先坐不住了。他戶部的那幫小弟更是忍不住的立刻進行了回擊。
雙方你來我往,這一封封奏章鋪天蓋地的朝著內閣襲來。
與此同時躲在奉天門上,想要圖一片清淨的張維賢也難逃這次爭端。
“乾啥啊!你就不能說我不在嗎?笨蛋!”
張維賢一邊大步的朝著城牆
“國公爺這真不怨在下,人家這已經是第四次來了。而且來之前可是把武英殿和您府邸都去了,小的真的是想不出還有什麼理由了。”
看著生氣的張維賢,一旁的侍衛忍住的解釋道。
“行了!行了。”
說著張維賢不由得加快了腳步,慌忙的走到
“瑞王殿下。”
張維賢話音落下,馬車裡麵的瑞王這才緩緩的把那大大的腦袋從中透了出來,看著恭恭敬敬的張維賢,沒好氣的說道:
“喲,英國公啊!可真是難得,這好不容才見到您一麵啊!”
“瑞王爺,您說笑了。下官確實是公務繁忙。您有什麼要事,咱們裡麵一敘。我這還有今年浙江新上供的白茶,承蒙太妃和皇後的恩典,分到了一點。您老屋裡品鑒一下?”
說著張維賢極為恭敬的擺出了個“請”的姿勢。
可馬車上的瑞王卻並沒有理會張維賢的邀請,反而是揮了揮手立刻屏退了周圍的人,坐在馬車上看著張維賢陰陽怪氣的繼續說道:
“彆了吧!本王還是無福消受啊!有什麼咱們還是在這裡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