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中旬,轉眼間朱由校在西安已經是逗留了近兩個月的時間。
流光容易把人拋,紅了櫻桃,綠了芭蕉。
轉眼之間荒蕪的黃土高原已經進入了雨季,無數的黃土塬上已經成立的若乾個生產公社,社隊群眾們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正在賣力的進行著生產。
在王象乾,洪承疇還有孫傳庭等人的陪同下,朱由校一行人輕裝簡行,化作是過往商團來到了臨近西安的一處公社。
生產生活可以說是人類社會的起源。一切人的活動都源於此,興於此。自從來到大明以來,這些物質生產活動便是緊緊懸掛在朱由校心頭的一塊石頭。
生產生活乃是一切百姓賴以生存的根基。勤勞勇敢的中國人民,是世界上最善於生產也是世界上最喜歡和平的人民。可勤勞的中國人,在民不聊生時候也總會舍出一種無畏的氣概。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作為皇帝的朱由校,要想不被拉下馬,最重要的就是要發展生產。
三百年曆史周期律一直緊緊的籠罩著中華大地,深究其原因。中國人民的偉大領袖早已經給出,那便是來自己於土地製度問題。
三百年時間滄海桑田,物質變遷。三百年看似很近,實則很遠。在這三百年時間中,土地經過時間的洗禮,已經完成了幾次洗牌。落入了少數當權派的手中。在這幾百年的時間裡,中國人民用鮮血再次書寫一遍血淚史。
想要破解這一難題,唯有走集體化道路。
一進入公社之中,朱由校一行人便深深的感到震撼。短短不過兩個月的時間,這一個公社倒是換了幾分模樣。
“老人家,你們這個村落搞的好啊!我走了大明朝這麼多地方,倒還是第一次見到你們這這麼好的村子。”
朱由校認情的坐到一個老漢的身旁,高興的說道。
“唉,這個官人,你這就說對了。額們這個村莊現在確實是美的狠。不過額們這美的狠,也隻是因為這一段時。原先額們這苦著嘞。”
老漢看著麵前一臉富貴打扮的朱由校也是立刻激動的回應道。
“哦!老倌。你這樣說,在下就不點不明白了。這富裕還能在一朝一夕之間?我們是過往的客商,也十分好奇你們村落這些情況。您能不能給我們講講。”
看著麵前一臉好奇的朱由校等人,蹲在牆角的老漢。高興的從腰間拿出煙袋鍋子。
見狀朱由校也是趕快從一旁的方正化手上接過火折子,一臉笑容的給老漢點上。
一陣煙霧繚繞,老漢長長吐出一口煙霧。頓時感到神清氣爽,心曠神怡。一臉滿足的對著一旁的朱由校說道:
“後生,額們這能怎麼好的生活可都是托了皇上他老人家的洪福。要不是皇上他老人家,額們怕是這個時候早就得跑出去討飯了。”
老人敲了敲鍋子裡的煙灰,拉著朱由校的手高興的說道:
“原先額們這是陝西右衛的軍戶村。整個村裡頭年輕的得給長官們當長工呢,一年乾到頭也分不到幾兩銀子。就剩下額們這些老貨在這擺弄著村裡的土地。一年到頭交完給各位大人,兜兜裡麵剩不下兩粒小米嘞!那時候過的苦著累,每年可都得有不少人餓死。”
話到傷心處,老人不禁潸然淚下。朱由校連忙掏出手帕給老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