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鄭芝龍!你這可真的是給了我一個大大的驚醒啊!果然在這福建沿海還真得看你們鄭家?你是想告訴老夫,前段時間這大金所的數千百姓竟然是死在你鄭家人的手底下!”
剛開始還對鄭芝龍抱以同情的南居益,在聽清楚鄭芝龍所求何事之後,再也忍不住!那一具具屍體悲慘的模樣立刻占據了他的大腦。一想到海灘上的慘樣,他就忍不住的想要嘔吐,憤怒立刻占據了他的大腦。
拽著鄭芝龍的衣襟,南居益一臉憎惡的看著這個男人,此刻他恨不得要將麵前這個男人殺死!
“南大人你聽我解釋啊!這件事我真的不清楚。是有其他人背著我鄭家,悄悄的聯係了我手底下的這些人。他們沆瀣一氣,要不是水師真的擒獲這些人,隻怕我鄭家還得被蒙在鼓裡。”
理性還是衝散了南居益的憤怒,看著鄭芝龍那那不像是裝模作樣的表情,南居益還是慢慢的鬆開了手。
“大人,這些人是我手下第一商隊中的日本人。平日裡這些東西就負責南京到日本的商路。正因為南京到日本這條商路無比穩定,所以草民平日裡極少的對其投入關注!”
越說鄭芝龍越委屈,不斷對這麵前這個唯一能救自己一命的老人祈求著:
“大人現在這些事,我們家老二老三都不知道,要是朝廷真的要追究,我鄭芝龍作為商號的負責人,我願意擔負其責任,要殺要剮隨朝廷的意。隻是……”
說著鄭芝龍立刻從懷中掏出厚厚的一遝子紙,這裡麵有銀票,也有地契。
“大人這是我鄭家在福建的所有家財。我隻希望你在朝廷那大人能多多美言兩句,芝龍作為鄭家的老大,咱們中國人講長兄如父。就讓我替他們擔起責任吧!”
“嗬嗬!”
南居益輕輕拿起那厚厚的一遝子票據,隻是輕瞥了一眼後,隨後便將其全都抽到了鄭芝龍的臉上,繼續大聲的訓斥道:
“有種!你是個漢子!可你知道嗎?你們鄭家這可不僅僅是隻有通倭一條嘴!你知道你麼辦鄭家這是多大罪嗎?滿門抄斬可不是為過。”
看著南居益那一副表情,鄭芝龍的心中逐漸明亮起來。愛俞深,恨也俞深。一哭一鬨的鄭芝龍更加賣力的表演起來。此刻他明白在南居益這,他已經過關了。
可鄭芝龍不明白,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南居益,不過隻是在和他演戲罷了。看著放在一角的那封民信,南居益的嘴角忍不住掛上了笑容。他不知道,為什麼皇上能夠這麼清楚的預判這一切……
“我告訴你,這件事你說你不知道也沒用。底下可還有人證呢。不過我也告訴你,要是你能確定不情,那這件事可還有轉圜的餘地。這裡的事,我會給皇上上奏章。其他的一切可全靠咱們皇上開定奪。在福建老夫雖然可以當一部分家,可這一切還得陛下親自定奪。不過芝龍你也是一個聰明人,我說的你該明白。坐以待斃等著死,或者孤獨一擲求生存!”
說著南居益重重的拍了拍鄭芝龍的肩膀。
沒有絲毫猶豫,為了他們鄭家。哪怕有再多的選擇,可鄭家走到最後也隻有這一條。九曲十八彎,最終通往一處。
“南大人你的意思我明白,芝龍和鄭家都是大明朝的一份子,純純愛國一直縈繞。我鄭家早就思索上報皇恩,下撫黎民,還請南大人多多為我等指明方向啊!”
“哈哈哈,還說。既然鄭大人有這樣胸襟,我想陛下最終也一定會給你們鄭家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