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哥!這麼好的消息咱們可一定得慶祝慶祝。沒想到,小弟這樣一搞,咱們老鄭家還因禍得福,居然還出來一個伯爺!哈哈哈,咱老父親在就算是在地底下也該抬的起頭了!”
“是啊!大哥,如今咱們兄弟也算是登堂入室了!咱們再也不是海邊那風吹日曬的流寇了!”
鄭家府邸的大堂中,在傳旨的錦衣衛剛剛離開。鄭家的老二和老三便急不可耐的跳了出來,看著那擺放在香案上的“海寧伯牌匾”,原先心中的那一份惶恐此刻已經全被這突如其來的喜悅所衝散,全而代之則是臉上那抑製不住的興奮笑容。
隻是相比於自己家的老二老三,這樣一塊大石頭落地,這樣一件令人亢奮的好事,可鄭芝龍無論如何也高興不起來。
看著幾名錦衣衛和一並趕的南居益,離開的背影。鄭芝龍的眉頭不由得緊緊鎖了起來。
“大哥,你這是怎麼了!你不是一直擔心咱們鄭家會因為這件事遭到誅連嗎?如今可倒好,咱們幾兄弟不僅僅沒有被朝廷誅連,這一個個的還都升了官。甚至咱們以後也不用背著朝廷悄咪咪的搞這些遠洋貿易了!大哥你現在可是咱們大明遠洋商業的老大!咱們鄭家在咱們兄弟的手裡,越來越好,這可是大喜的日子。”
說著高興的鄭芝虎,便伸手摸向鄭芝龍那一幅重雲慘淡的臉龐,試圖在上麵難得的擠出一絲絲笑容。
啪~
麵對伸過來的手,鄭芝龍上來就是一巴掌。
麵對大哥的突然襲擊,鄭芝虎立刻吃痛將手縮了回去。一臉不解的看著大哥。就在鄭芝虎準備開口之時,一直呆坐在椅子上的鄭芝龍呆呆的站起了身。緩緩走到那香案旁,輕輕的擦拭這匾額。
大紅色的牌匾上,海寧伯府四個大金字是格外的耀眼。鄭芝龍仔細的擦拭著上麵每一粒細小的灰塵。呆站在一旁的鄭家老二,老三可是從來沒見過自己大哥這樣認真的乾一件事。
“老二,你看這塊牌匾像是什麼?”
“嗨,大哥這能像什麼?這不過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塊匾額罷了。”
麵對鄭芝龍的突然提問,鄭芝虎不屑的回答道。
“不對!你說的不對!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大紅官袍上麵沾染的可儘是百姓鮮血。老二,你看著牌匾不像是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