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難得!你們這幫子家夥平日裡都散在各地,要是真沒點,最怕還不知道多長時間才能聚的什麼齊一次。”
中軍營帳之中,杜文煥臉上掛著笑容樂嗬嗬的走了進來。
剛才一個個還在跟政委彭坤爭這次打仗前鋒位置的團長和師長,立刻緊閉上了嘴巴。大帳裡一片寂靜無聲。一名名軍官全都神情嚴肅的看著帶著幾名親兵走進來的杜文煥。
“都這麼嚴肅乾嘛。我剛才可是在外麵呆了半天。行了都放鬆一點!坐下!”
說著杜文煥第一個坐了下來。
眼看著杜文煥坐了下來,餘下的眾人這才放鬆許多,一個個的也全都坐了下來。
作為政治委員的彭坤坐在杜文煥的身旁。可是看著身後這五六名,拄著刀的親兵,卻是感到十分的不適應。
好端端的開個軍事會議,為什麼還要帶武器,帶親兵過來?
“杜司令,現在人也都齊了,軍事會議也該開吧!”
“嗯按照規定,還是彭政委您來主持吧!”
“好!”
彭坤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並沒有著急說話,而是看向了身後的這幾名杜文煥的親兵。
“大帳裡現在召開的乃是我湖廣重要軍事會議。你們幾個作為杜司令的警衛員,按照規定趕快出去!”
“嗯?你們沒聽見嗎?這裡是你們幾個待的地方嗎?”
看著不為所動的幾名士兵彭坤的臉逐漸嚴肅了起來,對著杜文煥身後的幾名士兵大聲的斥責道。
看著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在場的眾人全都麵麵相覷。在湖廣當兵,尤其是他們這些從京軍裡出來的大多數都不服從杜文煥。
之所以說湖廣是一個改製還沒徹底的地方,那是因為湖廣的軍隊中存在著一個極為嚴重的問題。秦良玉走後,湖廣的兩位主官之間彼此間互相瞧不起。
彭坤本是酉陽土司軍隊一員。天啟初年跟隨白夫人援助遼東之後便被編入京軍的隊伍中,而後跟隨魯欽討伐奢安叛軍,到最後留在了湖廣,成為了監控杜文煥的存在。
看著杜文煥這名士兵還是不為所動。本就與杜文煥不和的彭坤立刻便將矛頭對準了杜文煥,斥責道:
“杜將軍,朝廷的規章製度你也是學了的?難道這一切你都忘了?帶親兵開會,你這是要威脅誰?你嚴中還沒有朝廷。來人,把這幾個不遵從規定的士兵拖出去,五十軍棍,禁閉一周。”
“慢著。”
杜文煥猛的站起來,用著挑釁的眼神看著麵前的彭坤,不屑的說道:
“你說抓就抓,說打就打。那是原先的你,現在朝廷被給我下這個命令!”
“大膽,杜文煥你可知道你說什麼話嗎?朝廷的軍令沒下到我手上,我作為湖廣新軍的政委就有這個權利。”
“你沒有這個權利,給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