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數情況下都不屑回複。
而今晚她卻主動向他發了一條道晚安的短信。
這對他來說絕對是關係長足發展的重要裡程碑。
為此,他還特意將將短信截屏,把照片存儲起來。
想著有朝一日,當他老了,最好再有她陪著,或坐在庭院一棵老樹下的藤椅上,在一起看著這些照片,暢想過去的美好時光。
他隻是單純的想想這樣的日子都令人無比憧憬。
也不知張玲是否也會憧憬有他陪伴的未來?
張玲把自己在醫院的衝動歸結為李想是初戀漆雕哲的替身。
所以她才切身的會站在為了初戀的角度與一切異性為敵。
張玲對待伴侶態度向來是自私的。
自私的不願意看到有任何異性與她的伴侶存有任何不軌的言行。
這裡的任何異性也包括多年的閨蜜閻瑗。
當然,她對待伴侶的態度也是大方的。
她的伴侶隻要不存肮臟的背叛歪心思,他無論是什麼身份,想做什麼事情,她都願意給足了他尊重,並無條件的支持他。
甚至可以為了對方放棄自己的事業,甘願默默的做站在他背後的那個女人。
她也有著像一般女人所憧憬的關於美好愛情未來。
一生一世一雙人,不離不棄不背叛。
相信這是每一個追求真愛之人的最大理想。
在張玲與初戀漆雕哲在一起的那段時間裡。
她曾一度認為自己遇到了真愛!
現實讓她一直在逃避現實。
至今為止,她身邊所有親友都以為李想的出現,是她的命中注定,是她不再逃避現實之人。
不曾想她卻讓所有親友失望了。
她感情上的逃避現實的行為已經近乎病態。
或可以直接將她認定是一個病人。
病名:病態癡情綜合征。
漆雕哲,對她來說既是讓這個病嚴重的毒藥,也是讓這個病完全痊愈的解藥。
是毒藥,還是解藥?
李想或是那個關鍵的催化劑。
所以此時此刻她的腦海裡也在幻想著有他的未來。
眼前隱約可見的天花板,因為一道明亮的光芒更加清晰。
清晰的像是一塊個人影院的熒幕布。
隨即在幕布的中央位置出現帶著滿天星麵具的男人。
身形如李想一樣男人挑起甜美的微笑。
他抬起一隻手示意她過去。
她看到這一幕有些猶豫。
他所在的幕布上緊接著出現藍天白雲,腳下踩著一條延伸到遠方的紅地毯。
眨眼間,猶如變魔術一般,他著一身得體的正裝,麵戴一副滿天星麵具,胸前佩戴一朵玫瑰,正微笑著向他款款而來。
他每走一步,腳下的紅地毯,便向她麵前延伸一步。
當站在她觸手可及的位置停下腳步,他紳士般的伸出一雙戴著乳白色手套的手,邀請她跟著他一起走紅毯。
她帶著一絲疑惑向紅地毯的遠方眺望。
隻見遠處人生人海的現場布置的浪漫而喜慶。
“小跳蚤,這是我們的婚禮嗎?”她帶著幾分好奇問。
滿天星麵具男眼裡含著濃烈的笑意,沒有說話的微微點點頭。
她臉上瞬間洋溢起幸福的笑容。
抬手接觸到他乳白色手套的那一刻起。
她周圍的環境就像是時光飛逝一般閃過,播放著他們相識相愛的每一個美好瞬間。
這裡的美好瞬間是她與李想的。
但影像中的李想都帶著滿天星麵具。
她身體猶如練就了一身仙法,抬腳邁出一步的感覺,更像是飄到他腳下的紅毯上。
空間也因此瞬間順勢旋轉90度。
此時,她身臨其境的感知更加強烈。
眼前的藍天白雲將她包裹著,一陣讓人清爽的風兒吹拂著,空氣中還彌漫著淡淡的槐花香,耳邊更是響起清晰的水流聲……
一切都是那麼似曾相識,以至於她都無法判斷,這是夢境還是現實?
身邊男人散發著熟悉的汗臭味,雖沒有看到其真實的麵容,但還是令她產生強烈的信任感。
她一臉嚴肅的看著他問:
“小跳蚤,我這是在做夢嗎?”
男人含著笑意的眼睛突然嚴肅了幾分,接著他露出的嘴唇跳動,像是在對她說著什麼?
可此刻的她卻什麼也聽不到。
她著急了,有些急切的大喊:
“你說什麼?大聲一點兒,我聽不清。”
男人像是壓根沒有聽到她的呼喊。
跳躍的嘴唇一直沒有停下來,同時他的眼睛裡笑意徹底消失,恍然讓她感受到了滿滿的失望。
突然。
天空中閃出一道刺眼的光芒。
她所在的空間瞬間倒著旋轉了90度,緊接著身體像是從雲端開始自由迅速下墜。
隨即一股強烈的寒意將她徹底籠罩,身體上的每一根汗毛凝聚出了冰晶,鼻子吸入的寒氣,感覺已經將五臟六腑,徹底凍成了冰。
此刻。
她耳邊能夠清晰的聽到閻瑗在不停的呼喚著“張玲”。
她想睜眼,眼瞼毛仿佛被冰晶上下凍在了一起,任憑如何努力都無法睜開。
不知過去了多久?
她的身體感受因為一股溫暖漸漸的恢複了知覺。
張玲睜眼看到臥室的燈亮著,窗外的天空還處於昏暗。
閻瑗身上裹著一床被子,並緊緊的將她抱在懷裡。
“我怎麼了?”她有些吃力的發出了聲音。
閻瑗像是嚇到了似的哭喊著說:
“你嚇死我了。我在睡夢中聽到你不停地喊冷。本來想送你去醫院,可你手舞足蹈的卻又不安分,所以我隻能這樣先幫你取暖了。”
“哦,這樣嗎?你放開我吧。我熱!”張玲掙紮著說。
閻瑗放開了張玲,有點不放心的說:
“要不我們還是去醫院吧。你這忽冷忽熱的怪嚇人的?”
張玲抖擻著有些僵硬的身體說:
“沒事沒事,我剛剛做了一個奇怪的夢。隻是最後快醒來的時候突然夢到自己身處在冰窖而已。”
“啊!”
閻瑗聽著張玲離奇的解釋張大了嘴巴。
這個世界上還有人能將夢做的這麼真實的!
雖有些不相信,但也不可能逼問出什麼。
閻瑗隻能表示距離天明還有段時間。
於是關燈想要補一個回籠覺。
張玲也再次躺在床上繼續出神的看著昏暗的天花板。
她對剛才的夢有些費解!
為何麵具男說的話她無法聽清楚呢?
更是搞不清最後如墜雲端刺骨寒冷的寓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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