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
集團一個小會議室裡。
陳劍有些心神不寧的在等待著張玲。
那感覺就像是害怕張玲不來似的。
所以他每隔一分鐘的樣子就要起身問一遍旁邊的彆山柳:
“你們張副總是什麼意思?我都等了這麼久。她究竟忙什麼呢?還不過來見我。”
彆山柳滿臉委屈的看著自己的腕表解釋說:
“陳總,一開始我就對你說了。我們張副總臨時有突發的事件要處理。所以讓你稍等十分鐘的樣子。當時你也是同意的。這才過去五分鐘啊!”
陳劍聽完就意識到自己理虧。
所以又一臉不高興的重新坐回椅子上。
他緊接著伸手端起手邊的茶水杯準備要一飲而儘。
不曾想意外發生了。
原因是第一杯水陳劍故意找茬嫌棄茶水涼了。
強勢要求彆山柳給換了一杯。
這時手裡的是彆山柳已經為他剛剛倒的第二杯熱水。
彆山柳剛想提醒陳劍“小心燙嘴”。
但她還是開口遲了一些。
剛說了“小心”二字就看到陳劍因為開水太燙。
直接把剛喝進嘴裡的水都噴了出來。
幸好!
機靈的彆山柳順勢躲在了陳劍的身後。
否則多半一定會受到池魚之殃。
陳劍緊接著從椅子上跳起來。
有些氣急敗壞的指著彆山柳的鼻子大喊:
“喂,彆經理,我以前應該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吧。你這是想要燙死我呀!”
彆山柳感覺快要哭了似的解釋說:
“不是,陳總,這怎麼能怪我呢?”
陳劍質問:
“不怪你,難道怪我?”
彆山柳聽後連連讚同的點頭說:
“對呀對呀,你說的沒錯,這就是要怪你的。”
陳劍難以置信的看著對方說:
“什麼?你……”
他沒想到彆山柳還真敢說出來。
他竟一時間語塞的不知說什麼好了。
因為他心中最是清楚。
這件事確實怪他。
而彆山柳則繼續解釋說:
“陳總,事情是這樣的。第一次我給你倒了可以入口的溫水。你非要嫌棄茶水涼了。”
陳劍故意裝失憶的說:
“我有嗎?”
“你有的。”
“好吧。就算有,你也不能故意謀害我。”
“冤枉啊!陳總,這話萬萬說不得。要知道是你一開始嫌水涼。於是我就按照你的意思換成了熱開水。你自己說說我錯哪裡了?”
陳劍腦海裡拚命的在想一個好理由推脫。
隻是一個“你”字已經出口。
但他還是沒有想到一個堪稱絕妙的理由。
隻是彆山柳可不想給陳劍太多找理由的機會。
於是緊接著又對陳劍開口說:
“看陳總這個意思是認為我理解錯了?”
陳劍認為這句問話就是彆山柳的破綻。
所以他立刻抓住這個破綻接上說:
“沒錯!就是你理解錯了。”
而彆山柳不慌不忙的看向陳劍說:
“錯了!難不成陳總嫌水不夠涼?所以剛剛的意思讓我在茶水裡多加幾塊冰啊!”
陳劍聽著彆山柳的話尷尬的臉色瞬間漲的通紅。
可彆山柳並不打算輕易放過陳劍。
所以又咄咄緊逼的說:
“哦,我終於理解了。話說女人都喜歡說反話。原來陳總也像我們女人一樣有說反話的習慣。”
陳劍聽懂了!
彆山柳這分明就是故意在嘲笑他如女人一般。
他被彆山柳言語逼迫的再次站了起來。
看似非常疼的猛拍桌子的說:
“什麼!你這是在說我是女人?”
彆山柳連忙擺手推脫的說:
“不是。我可沒有這樣說過。你要這樣的想的話,那我也沒有辦法。畢竟,我一個小小的項目經理可左右不了你陳總的想法。”
彆山柳最是清楚了。
即便她的意思真是這樣的。
但是現在她可不能當著陳劍承認。
畢竟,陳劍可是合作方的領導啊!
陳劍為了自己的臉麵非要繼續解釋說:
“我真的不是你說的那個意思!”
殊不知他這麼一解釋就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了。
彆山柳內心早已經笑的前仰後傾。
但她為了工作隻能強忍著笑意。
保持淡然的麵容對陳劍擺手說:
“我知道。但我覺得這好像已經不重要了。陳總,你不用那麼激動。”
陳劍能不激動?
像他一個有頭有臉的男人。
怎可能忍受得了有女人說他是女人。
不行!
陳劍語氣堅定的說:
“不,這很重要?”
彆山柳疑惑的“呃”了一聲。
陳劍對此繼續解釋說:
“我的意思是想說你給我的茶水可以燙。但不能燙傷我的嘴。”
彆山柳聽完陳劍的話樂了。
陳劍這矛盾的話究竟要表達什麼意思?
彆山柳還真就沒有在乎陳劍的臉麵。
直接點出了陳劍說出的話有矛盾。
彆山柳的話就像是一記巴掌重重的又落在了他的臉上。
陳劍氣呼呼來回踱步。
他這才是來求人的。
所以陳劍清楚求人就該有求人的模樣。
這個時候萬不能與張玲的人起了不可收拾的衝突。
所以他隻好收斂心中的怒意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他又下意識的端起了剛剛放在桌子上的茶水杯。
準備澆澆心中憋屈的怒火。
這時候彆山柳語速極快的開口提醒道:
“等一下,陳總!小心燙。”
生怕陳劍因此不小心再燙一下。
陳劍看著手中的水杯。
不自覺的吞咽著口水。
竟有種從死神手裡成功逃脫的感覺。
他接著又用幽怨的眼神看了看彆山柳。
順勢把水杯置於其身前不高興的說:
“去!給我換一杯可以入口的茶水來。”
彆山柳表麵上“哦”了一聲就接過陳劍的茶杯。
但她的內心可是不悅的在說對方沒玩沒了。
陳劍立刻催促著動作遲緩的彆山柳道:
“快去啊!你們這都是什麼待客之道?我都快渴死了。”
彆山柳滿眼幽怨的看了一眼陳劍。
不敢多說一句話的快走了兩步。
同時,她的心中就不禁開始抱怨道:
“沒想到這個陳總真的好難伺候啊!張副總,求求你就快點來吧。再不來,我一定會被逼瘋的。”
張玲就像是聽到了彆山柳的呼喚。
這個時候恰巧推開會議室的門走了進來。
同時,微笑著對陳總說了兩句場麵上的奉承話語。
而以前的陳劍也必定會嬉皮笑臉的應承兩句的。
可今日的陳劍不但沒有。
還反常的像是遇到了救星一般上前抓住張玲的手不鬆開。
張玲幾次試圖要掙脫都未果。
她隻能對陳劍說:
“陳總,有事,咱們坐下來說事,你這麼抓著我不鬆手,一定會被人誤解。從而給彼此造成不好的影響。請你放手!”
“是有事!不過……”
說話間,陳劍看向一旁的彆山柳,以及跟著張玲一起來的巫曼。
張玲立刻明白了陳劍的意思。
有些話是不能讓過多的人知道的。
因為覺得陳劍找她必定有著特彆重要的事情。
難道是智華科技內部出現什麼問題?
很可能會讓兩家合作產生糟糕的後果。
不對呀!
要是有問題的話。
早晨上班的時候。
應該能從李想身上察覺到一點蛛絲馬跡。
可是張玲看著李想言行都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