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曼臉上浮現出兩分苦澀的笑容。
沒有立刻為此辯解一個字。
而是充滿期待的望著張玲。
看張玲準備如何處理閻瑗對她的控訴與指責。
隻是張玲還沒有開口說話。
小豆子就率先開口說:
“閻瑗阿姨,你咋就這麼快回來了?外公剛剛沒有找你嗎?”
閻瑗聽到小豆子的問話。
立刻沒了對巫曼的針鋒相對。
說來也是湊巧!
這個時候張鵬天還真就語氣極為不悅的在叫“閻瑗”。
壞了!
閻瑗猛然想起來。
昨晚有些嘴饞偷吃了伯父提前做好的水晶糕。
要知道伯父備飯向來都是按人頭做的。
水晶糕被吃。
向來最先找的就是她這個這個慣犯。
閻瑗慌亂的不再逼問張玲要說法了。
反而尋求庇護的祈求張玲幫她一把。
張玲故意調侃的說:
“幫你之前,你是不是該回答一下小豆子的問題?”
閻瑗“啊”了一聲。
那苦惱矛盾的眼睛不停的在張玲與小豆子之間徘徊著。
同時,閻瑗聽到張鵬天呼喚她名字的聲音越來越近。
閻瑗焦急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最終還是一咬牙的目光停留在小豆子那裡承認道:
“沒錯!小豆子。你外公剛剛確實沒有叫我。剛剛我隻是不想回答你媽媽的問話。所以才扯謊找借口離開的。”
小豆子求誇讚的眼神看向張玲說:
“媽媽,你看!閻瑗阿姨她在扯謊。她沒有小豆子乖是吧。”
“小豆子,你……”
閻瑗耳朵聽出自己竟被一個乳臭未乾的孩子看不起了。
此時她的臉是真有些燒的慌了。
所以就立刻收起了想要指責孩子的心思。
更為氣人的!
張玲故意忽視了閻瑗的感受。
當著閻瑗的麵伸手摸摸孩子的小臉說:
“那是當然!我家小豆子最是乖了。”
閻瑗一聲“好”之後就無奈的接著苦笑說:
“很好!我說你們母女真的好得很啊!這是故意聯合起來欺負我是吧。”
話剛說完。
張鵬天這個時候恰巧出現在門口。
有些不悅的看向閻瑗說:
“喂,閻瑗,你乾嘛呢?我叫了你半天。你……”
閻瑗沒等張鵬天指責她的話語說完。
她就像是受了極大委屈似的發出一聲悲鳴。
讓張鵬天一時間愣住說不出一句話。
她緊接著猶如離弦的箭一般疾步來到了張鵬天的身邊。
然後就像是她閻瑗才是張鵬天的女兒。
故作柔弱的挽起張鵬天的胳膊梨花帶雨惹人憐的說:
“伯父,我被欺負了!你可要看在我像女兒一般。日後要為你刷鍋洗碗的份上。請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隻見張鵬天像是被閻瑗說動了一般說:
“哦……你說的好像也沒錯啊!說吧。先讓我聽聽究竟是誰欺負……”
閻瑗聽到張鵬天要為她撐腰。
她的臉上立刻露出了一抹仗勢欺人的笑容。
尤其那雙得了狂犬病的目光緊緊鎖定了張玲。
令張玲不禁打了一個冷戰。
張玲心知父親向來對外人的話深信不疑。
若是讓閻瑗成功的當著父親的麵。
完整的表達出對她的控訴。
那麼就算是她的行為是占理的。
也勢必免不了父親一頓無緣無故的責罵。
於是張玲故意搶在閻瑗之前大喊了一聲“等一下”。
在引起父親的注意之後。
張玲接著又說:
“爸啊,這不對呀!閻瑗為咱們家刷鍋洗碗可是她之前打賭輸了的承諾。所以她所謂的像女兒一般就是在胡扯。”
父親抬手猛拍自己的額頭。
故作恍然大悟的看向閻瑗說:
“對呀,我差點就把這件事給忘記了。喂,閻瑗,今晚你來之後沒有刷碗洗鍋。那就罰你多洗十天碗。你可有意見?”
閻瑗的臉上閃過一抹不情願。
但又害怕被張鵬天看出她的小思緒。
從而影響她今後在這個家的地位。
於是她很快的又堆砌起笑容搖頭表示說“沒有意見”。
張鵬天上了年紀。
記性不佳。
剛剛被這麼一攪和。
早已經忘記了他追過來找閻瑗乾嘛來了?
巫曼提醒的問了一句“伯父是要吃飯了嗎”。
張鵬天這才想起廚房的爐灶上蒸著的雞蛋羹差不多到時間了。
所以催促著讓三姐妹趕快準備一下過來吃飯之後就匆匆離去。
閻瑗看到張鵬天的背影消失在眼前。
不由的長舒一口氣。
心想這大概是目前最好的結果了。
不過,閻瑗與巫曼雖有矛盾。
但閻瑗是懂得知恩圖報的人。
最後還不忘衝著巫曼說了一句“謝謝”。
片刻。
小豆子洗漱出來就聽到有人在敲門。
激動的大喊了一聲“爸爸來啦”就快速跑去開門了。
警覺的張玲經過昨日的事情。
牙刷了一半就匆匆的也循聲追了出去。
生怕有膽大的壞人這個時候上門行凶。
當看到李想笑著抱起小豆子時。
那顆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正當她準備轉身重返盥洗室時。
李想略顯癡迷的目光看向張玲說:
“孩子她媽,你今日的樣子還真是……是彆有風味啊!”
張玲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沒有來得及洗臉化妝。
更是掛著一嘴的牙膏泡沫就出現了李想的麵前。
這也太失儀了吧。
想到這裡。
她沒有回答。
一臉驚恐的就幻想著如果自己有瞬移的技能該多好。
此時發動瞬移。
快速的回到盥洗室。
然後就可以借口李想剛剛是看錯了。
進而可以有效的避免此時的尷尬。
可是幻想總歸是幻想。
最為要命的是閻瑗這個時候也出現在她的身邊。
隻見閻瑗瞥了一眼張玲淡淡的說:
“你這是要逃回盥洗室嗎?”
張玲竟下意識的“嗯”一聲。
抬腳剛邁出兩步就意識到問題解釋說:
“不是。我隻是……”
她滿口的牙膏泡沫導致說話一點兒都不利索。
閻瑗微微一笑的示意擺手說:
“不用解釋。大家都是女人。我懂的!”
張玲幾乎下意識的問:
“你懂什麼?”
這是不相信閻瑗真懂她此刻的內心想法。
閻瑗擺出一副過來人的樣子搖頭說:
“張玲,你完全沒必要那麼緊張。等你們將來結婚住在同一個屋簷下。你們都會把彼此看得一清二楚……”
張玲聽著閻瑗的話。
她的腦海裡不禁開始幻想起與李想有關婚後的一個生活場景。
早晨起床。
當她正在盥洗室刷牙洗臉的時候。
李想赤腳無聲的也走進了盥洗室。
一聲輕咳。
她轉頭就看到李想光著膀子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