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孫曉冬撐著傘走了回來,拉開車門,把駕駛證和行駛證還給王慶文,說:“行了,沒事了,以後注意點,喝酒怎麼還敢開車?萬一出了車禍怎麼辦?”
王慶文立即表示感謝。
孫曉冬搖頭:“感謝個屁,早點回去休息吧,都快晚上十點了,明天晚上我請假了,咱哥倆好好喝點兒。”
王慶文看了一眼手機時間,果然即將晚上十點鐘,便點點頭說:“麻煩孫大哥送我回網吧,他們還擔心著呢。”
孫曉冬皺眉道:“你笨啊,你開自己車走。”
王慶文撓撓頭下了車,頂著雨跑回到自己的汽車裡,正準備離開呢,車門被打開了,孫曉玫也頂著雨濕了身鑽了進來。
王慶文驚訝地看著她,孫曉玫目光如炬地盯著他:“我錯了一次,我不能錯第二次,王慶文,我要把你從安靜手中搶回來。”
“嘀嘀!”
孫曉冬的車響了兩聲,閃了閃遠光燈,孫曉玫隻好下了車,回到大哥車上,孫曉冬的車再度按了兩下喇叭表示告彆,隨後走了。
王慶文搖頭,大概孫曉玫想錯了,自己真的不是那個高中時傻乎乎的大男孩了。
在返回靈越網吧的路上,手機短信聲音響起,王慶文拿起手機一看,頓時慌忙地停在路邊,老王說:“此位麵時空中,8月19日淩晨兩點左右,蔡平安在大禿子山電蛤蟆,因雨天路滑從山坡滾入水溝,不幸電死自己。老姑瘋了,老姑夫也鬱鬱而終。速救蔡平安。”
王慶文甚至來不及給老王回短信了立即掉轉車頭,頂著漆黑的夜和瓢潑大雨,衝向大禿子山。
大禿子山不是一座山,而是連綿不絕的山脈,甚至很多山並沒有名字。樺樹河鎮就坐落在大禿子山山脈之中,這是一個四麵環山的山村小鎮。曆史上比較有名的事件,便是東北抗聯曾經在這裡與日本侵略者奮勇抗爭,樺樹河鎮的老百姓偷偷摸摸地給抗聯戰士送吃的,可是由於叛徒出賣,鎮上有一半的人被殺,抗聯也被迫轉移到其他地方。
王慶文的家族也是從三綱縣馬家鎮遷徙過來的,並在此落地生根繁衍生息,而如今唯一留在鎮上的人,隻有老家的一棟房子和老姑一家。
老姑夫姓蔡,是一個出生在東北的魯省人,他的父親蔡爺爺當年推著獨輪車跟著八路軍魯省軍區第二師千裡挺進大東北,作為後勤部隊一員抬傷員送糧食挖戰壕,解放後蔡爺爺成了樺樹河鎮林場的一名職工,而老姑夫順利接班護林員工作,也成了一名林場職工。
也許是因為魯省人的原因,老姑夫腦子天生就比本地人聰明,在國家取消供銷社(供銷配給製度)後,老姑夫就開了一家小賣店,老蔡家也變得有錢起來。表弟蔡平安從小生活富足,而且魯省人遺傳基因在他身上體現得淋漓儘致,才十五歲就身高一米九,兩百多斤的體重,堪稱人形巨獸。
不過蔡平安的腦袋卻沒有遺傳老姑夫,給魯省人後裔丟人了,每次考試都是最後,老姑和老姑夫已經不逼他學習了,畢竟五門學科總分才五十多,每門分數翻一倍,也考不上高中啊。
老姑夫給蔡平安找了一個好活兒,林場臨時工,主要工作是協助護林員看護林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