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慶文跟其他人站在運動員通道做指揮引導,發現俄國隊輸球之後並沒有沮喪或者氣餒,他們依舊很開心,其實她們也隻是地方代表隊而已。俄國小姑娘嘰嘰喳喳,嘴裡跟吃葡萄一樣一樣滴裡嘟嚕地說著什麼,但笑得很大聲。雙方握手的時候兩方絲毫沒有劍拔弩張的意思,真正詮釋了什麼是比賽第二,友誼第一。
金老師跟他們科普了一下,俄國青年女排隊在臨出發前爆發了教練組帶著隊員罷訓罷賽的事件,於是遠東地區的青年女排代表隊緊急代替國家隊出征。
“他們為什麼要罷訓罷賽?”王慶文疑惑不解,代表國家比賽的國家隊竟然發生罷賽,這才華夏簡直不可想象。
金老師撇嘴道:“還能是什麼原因,獎金分配不公唄,去年在土耳其舉行的世界青年女排精英賽,俄國青年女排獲得了冠軍,獎金到今年才發下來,結果發獎金的時候,俄國體育部一幫官老爺拿了大頭,教練組拿了少部分,隊員根本就沒給。”
“我艸,外國也這麼黑嗎?”王慶文震驚道,“就沒有人管管嗎?”
“怎麼管?誰來管?”金老師冷笑,“其實國內也沒有好多少,隻不過咱們這裡不會虧了隊員,一線隊教練往往賺的最少。俄國官員會拿走九成,我們這兒隻拿四成。”
“那還是西方好。”王慶文道。
金老師搖頭說:“天下烏鴉一般黑,西方當官的也拿獎勵抽成,大概會少一些。”
正說著話呢,蘇老師帶著幾個女同學走了過來,看到王慶文之後,招呼他過來說:“王慶文,給你個臨時任務。”
“美女老師安排的任務,肯定不輕鬆。”王慶文說,“蘇老師,你可不能坑我。”
蘇老師笑彎了腰,正色之後才說:“俄國隊隊員要回去了,打算今天今天晚上逛一逛北江市最繁華北江大街。你作為誌願者逃兵之一,今天必須接受這單任務,幫著他們的翻譯老師一起帶隊,順便介紹一下咱們北江美景。老師對你不錯吧,你可以公費旅遊哦。”
“我?”王慶文指著自己瞠目道,“老師,你確定是我,我是英語生,不是俄語生,我不懂俄語啊。”
蘇老師笑說:“人家有翻譯,你就是帶隊罷了,畢竟俄國翻譯也不熟悉北江。”
蘇老師隨後解釋,此次來華夏參加比賽的俄國青年女排代表隊,配備了一個隨隊翻譯,但那個翻譯似乎隻顧著自己旅遊了,導致北方省體育中心不得不給他們找一個臨時翻譯。
比賽一結束,臨時翻譯就跑了,人家拿一天錢乾一天活兒,由於今天沒給人家錢,所以翻譯也早早回家。好在俄國隊有翻譯,但缺一個熟悉北江旅遊景點的工作人員,於是他們想華夏方麵提出了陪同的請求。
對於下班之後的請求,省體育中心當然不好意思拒絕,可找誰陪同呢,問了一圈,沒有人願意加班——幾個東北人居然不加班,當真讓領導火大,好在有人說不是有誌願者嘛,人家北江師範大學誌願者,又熱情年輕誘惑力,又喜歡旅遊知道哪裡好玩,還能鍛煉俄語了。
“對,就讓他們派人陪同旅遊。”領導拍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