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軍沒再囉嗦,當仁不讓地說:“我先分析一下,彭四海是個本地的黑社會,他手下的人雖然團結,但沒有凝聚力。黑社會最強的是本地關係,而不是戰鬥力,所以我們也不用太擔心。要是單純論戰鬥力,大誌,還有這四個兄弟都是退伍軍人,咱們還有兩把槍,肯定不怵他們,所以就算遇到最差的情況,咱們也能從正麵乾掉他們。”
眾人聽到他的話,放下心來,不由得會心一笑,的確,一群流氓而已,他們怕什麼。楊軍又問:“慶文,你的消息可靠嗎?要是個烏龍,咱們這麼多人出動,可就傻逼了。”
王慶文說:“軍哥,我對天發誓,這個消息非常可靠,但我不能透露我背後的人。”
劉京香道:“我相信文哥。”
饒大誌也說:“我也相信小文。”
楊軍點了點頭,繼續分析道:“這幾天彭四海窩在彭家村,不可能單單是為了拷問強子,我猜想他是為了躲債,或者是他得罪了更厲害的人。而綁架強子也是因為他缺錢缺急眼了,賭徒缺錢缺急眼了,什麼事都能乾的出來,這才綁架了殷永強。”
“彭四海在彭家村的威望應該很高,他欠了錢能安安穩穩躲在彭家村,就說明他們有一定的手段和方法。整個村子大概都是他的宗族,這樣的村子,不會認法律,不會認道理,他們隻認宗族。隻要是族人做的,就是對的,隻要是外人,都是敵人。”
“我們如果貿然闖進去,村裡的男女老少都會把我們當做敵人一樣往死裡打,他們隻會十分不分,所以我們不能貿然進去,就算是進去了,也是悄悄的進去,或者喬裝一下。讓他們認為我們隻是路過。”
“我們的人要把彭家村裡彭四海和他的人給調出來,他手裡有運輸隊和飯店、歌舞廳、旅店,這幾店鋪都是他賺錢的工具,他肯定對這些產業很看重,所以我們可以對這幾個目標下手,讓他應接不暇,疲於奔命,大家覺得怎麼樣?”
軍哥分析完畢,王慶文說:“軍哥,你說吧,你江湖經驗豐富。”
軍哥擺手說:“接下來大誌給大家分析應對辦法吧。”
饒大誌畢竟在部隊裡當了十年兵,雖然沒有提乾到軍官,但無論是吳冷還是劉江等人,都要尊稱他一聲老班長,幾個人中,除了饒大誌就屬劉江兵齡最長五年兵,官長清和石前進是三年兵,而吳冷兵齡最短才兩年便因傷退役,這四個人不由自主地便豎起耳朵聽饒大誌的安排。
饒大誌平時憨憨的,整日傻笑,用酒店的便攜紙畫起了圖。
實際上有一種人,當他們與世無爭的時候就像一個鐵憨憨,甚至在社會上被人騙被人欺負,可一旦他們想法轉變便會立即成為一名鐵血戰士,創造出巨大的殺傷力。
顯然饒大誌就是這樣的一個鐵憨憨,看起來傻呆呆的,甚至於王警官都害怕他被社會上那些複雜的人傷害,極力保護他。
但當饒大誌皺著眉看著地圖,帶著幾個隊友思索對策的時候,王慶文便明白為什麼社會上會有“幸福著退讓”原則了,本質上,有些人的窘迫隻是他們活得太老實了,而把老實人逼得不老實,老實人絕對不會給逼迫者任何活路。
饒大誌說:“咱們都不是外人了,我布置一下,大家再提意見和補充。劉江、官長清,你倆就負責給他的歌舞廳搗亂。”
“怎麼搗亂?”官長清問。
楊軍說:“往歌廳客人座位上扔死耗子,跳舞的時候趁著昏暗偷偷摸女孩屁股,總之,讓彭四海的歌廳不得安寧。”
劉江和官長清兩人彼此對視一笑,王慶文說:“軍哥,你給競爭對手這個乾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