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煙點頭，“手臂還有手腕上的傷痕是刀傷，應該是他自殘留下的，但後背上，總不至於是他自己弄的。”
“咱們先去醫院給他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不管怎麼樣，他現在在咱們這兒，有個好歹，蘇家保準會戳咱們脊梁骨。”
“去私立醫院。”
林徊手扶著額頭，似是妥協一般，“寶貝，你跟爸爸實話實說，你是不是就想著蘇墨呢？”
虞煙怕回答是老父親的心臟受不了，但說謊話不是她一貫的作風。
“好了你閉嘴，我不想聽你的答案，”林徊往後一靠，生無可戀，“彆人不要的，你當成個寶捧著，算了，這孩子也可憐，三歲時候被人販子拐賣，找著了帶回家卻變成這樣，上有哥哥下有妹妹，他在蘇家的日子，也不好過啊。”
“寶貝，你要想好，有自閉症的人還會患有其他心理疾病，你需要好好照顧，我認識幾個不錯的心理醫生，你可以試一試，說不定能治好，要命的病治不好，但其他的病，隻有不靠譜的醫生，沒有治不好的患者。”
“對了，”林徊遞給她一把鑰匙，“我和你媽給你的彆墅，就在市中心，我覺得吧，你目前還是跟他住在那裡比較好，那裡人少，除了你倆就是空氣，他現在這個樣子，住一起，病情會加重都說不定。等他好些了或者願意看我們兩個老人家，你再帶他回來。”
“事先聲明，你爸爸我不是彆人口中的惡毒公公，你如果選擇了他，爸爸也會愛屋及烏，不會在你倆之間煽風點火，更不會搬弄是非亂嚼舌根挑撥離間，知道嗎？”
“知道了。”
林徊欣慰地點點頭，“不過你還彆說，蘇墨這孩子長得是真不錯，比他哥哥好看。”
“誇讚他的話等他醒了你當著他的麵說，他一定很高興。”
林徊歎息，“好好的孩子被折騰成這個樣子，造孽啊。”
“我聽說，蘇家有幾個項目是跟彆家合作的。”
“你要乾什麼？”
“不乾什麼，想搶過來。”
“蘇家為了能跟他們合作，踩著市場最低價格，你想搶過來，跟白送有什麼區彆？”
“如果蘇家頻頻出錯，股份持續下降，他們自然會轉頭選擇其他合作方，老媽為了這幾個項目早出晚歸，忙活那麼久卻因為價格被蘇家搶走，如今蘇家又將蘇墨送來虞家，將咱們家的臉往地上踩，早已經撕破臉，還顧及從前的情分有個卵用。”
林徊瞪了她一眼，“我什麼時候教你說臟話的？”
“剛學的。”
林徊翻了個白眼。
司機將車子開到醫院地下室，給蘇墨來了個全身檢查，當林徊拿著那一張張檢查報告時，手掐人中直翻白眼。
“爸……”
林徊抓著檢查報告，臉被氣得通紅，“那一家姓蘇的，算盤珠子都崩老子臉上了！真當我們虞家是好欺負的嗎？如果蘇墨在咱們虞家出了什麼事，姓蘇還不知道要怎麼把屎盆子扣我們頭上？他爸爸的，老子真是艸了！一家子缺德玩意兒！”
林徊從上衣口袋裡掏出手機，撥通虞愫的電話，“給你十五分鐘時間從公司給我滾過來，我在陳凡的醫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