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正戳了蘇雲煙的痛處,剛剛還趾高氣昂的人瞬間變了臉色。
這個死丫頭是怎麼知道她和太子的事,可惡!若是由著她說出去,母親的計劃就要全盤失敗了!
蘇清歌瞧見她的臉色,冷哼一聲有些得意。
殊不知這一草率舉動讓本來準備溫水煮青蛙的蘇雲煙和大夫人決定了下狠手。
受慕灼和阿辭的一番刺激,本還有些聰明的人變得衝動易怒,扮豬吃虎的計劃也行不通了。
但她自己並未察覺,還在為逞口舌之快而沾沾自喜。
……
男女主光環的吸引力遠超了慕灼的想象。
又過了幾日,當慕灼帶著顧思闕進了攝政王府,看到秦子淵身旁那個一襲白衣的清秀女子時。
她有些驚訝。
這個人是蘇清歌。
即便是阻撓了他們的初遇和又遇,也仍改變不了男女主必回相識的定律。
看到未婚夫身邊有了彆的女子,顧思闕的臉色有些蒼白,身形也搖搖欲墜。
慕灼忙扶著她,目光淩冽的望向了蘇清歌:“兄長不介紹一下?”
蘇清歌被她的眼神嚇到了,愣了一下。
秦子淵瞧見顧思闕臉色不好,忙解釋道:“昨日在圍獵場誤傷了這位姑娘,她是家中庶女倍受欺淩。”
“想來回府也無人為她好好治傷,我便將她帶來,叫太醫看看。”
慕灼瞥了眼臉色紅潤明顯屁事沒有的蘇清歌,露出了一個“和善”的笑:“既是昨日受了傷,我瞧著姑娘今日氣色不錯,想來也恢複的不錯了。”
“我兄長的身份你也瞧見了,不是平常人,素日公務繁忙,你既是已經恢複好了,就快些回去吧。”
“一來是怕你擾了兄長的清淨,二來你家人想必也急得很,說不定正在到處找你呢。”
“在陌生男子家過夜,也有損清譽,姑娘瞧著是個識大體的人,應當不會不懂分寸吧。”
慕灼的話雖有些不大順耳,但秦子淵實在是被這人攪和的連公務也辦不了,今日上朝才受了訓。
巴不得送蘇清歌離開,但又擔心說話太直接會損了姑娘家的麵子。
慕灼這番話真真是雪中送炭了。
他應和道:“本王即刻便差人送姑娘回去。”
莫無塵那邊是傍不上了,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個比之莫無塵有過之而無不及的男人。
且還是這個公主的兄長,若是能拿下做了王妃,今後公主又如何,尚書府又如何?
全都任她踩在腳下!
這麼想著,她也發了狠,手捂在受傷的肩膀上,食指用力摳了進去。
鮮血汩汩而出,她疼得滿頭冷汗臉色慘白。
顧思闕瞧見她肩上流了血,慌忙掏出帕子幫她捂住。
慕灼見秦子淵瞧見後神色有些鬆動,便先一步開口道:“兄長平素政務繁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也實在不妥。”
“不如就把這位姑娘交給我,我來照顧。”
“女孩子家的換藥上藥也方便些。”
秦子淵忙應聲:“還是阿灼想的周到。”
“來人!即刻將蘇姑娘送入公主府,再派遣幾位太醫診治。”
“是!”
蘇清歌氣的頭頂都要冒煙了,卻也隻能道聲謝。
聽到這人要去公主府,不留在攝政王府了,顧思闕這才偷偷鬆了口氣,含羞帶怯的瞧了眼秦子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