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初也是跪在地上求他們給我一個,但他們給了嗎??”
“小孩也該死,有這樣的爹娘長大之後注定不是什麼好人。”
“不過我最後還是心軟了,隻是剁了他們的手指便放過他們了。”
慕灼本意是拖著他們給那些繞後包抄的士兵拖延時間。
但此刻卻是實在聽不下去了。
蘇清歌已經徹底瘋魔了,彆說是女主,就連做人都不配。
願意施舍是善良,不願施舍卻也是本分。
家中有孩子要養,賣饅頭包子的利潤也薄,早起貪黑不過是為了幾枚銅錢。
卻隻因一件小事惹來了殺身之禍,甚至連孩子也沒能逃過劫難。
她能想象的到孩子和父母當時的絕望。
隻覺胸腔中一股恨意快要漫出來了。
也懶得和她多說廢話,反問道:“你真覺得你偷的兵防圖便是真的嗎?”
“昨日在書房偷聽的人就是你吧。”
幾句話讓蘇清歌和漠北王子變了臉色。
漠北王子目光危險的望向身旁的人:“你說過,萬無一失。”
蘇清歌怕極了這人,即便心底有點發虛,也還是肯定的點頭:“我拿到的絕對是真的,她是故意這樣說讓我們自亂陣腳,絕不能中了她的計。”
漠北王子若有所思的掃了她一眼,沒再說話。
突然響起了一陣雜亂的馬蹄聲。
“報!從後方樹林突然衝出來了一波人馬!已將我方大軍團團圍住!”
漠北王子一直平淡的表情有些龜裂,轉眸怒視蘇清歌:“你不是說他們城內城外加起來還不到三萬的兵力且還都是些殘兵老將?”
“蘇清歌,我記得我告訴過你,如果你敢騙我,那我死之前也一定要先剮了你!”
蘇清歌也慌了,不可置信的望著明顯不低於五萬的騎兵,“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去攝政王府偷兵防圖的事沒人發現……”
“一定是她!是她害我!”
慕灼手拿弓弩,冷笑一聲:“反派死於話多。”
“我可沒害你,你偷的兵防圖也是真的。”
“隻不過,堂堂京城怎麼可能會在使者進京還沒談妥議和細節便撤走大批兵力去邊境?”
“你昨天偷聽到的半真半假,城中確實隻剩三萬老弱殘兵。”
“但其他兵力並沒有去支援邊境,西涼也沒有攻打我國。”
“其他兵力在離京城最近的臨城守著隨時待命,西涼也早在三日前便遞了降書。”
“你裝人的時候記得把狐狸尾巴藏好,窗外那麼大動靜,我和兄長想裝作沒看到都有些難。”
說完,她又轉眸望向漠北王子,朱唇微啟,揚起的弧度惑人心魂,“王子殿下,你且回頭看看,這圍著你們的兵有沒有眼熟的?”
漠北王子聽得一頭霧水,但還是依言掃了一眼。
這一瞧,便愣住了。
“父…父汗?!”
大汗陰沉著臉望著他:“逆子!竟違抗命令私自帶兵攻打友國!”
“萬幸中原皇帝通情達理,這才沒有遷怒我整個漠北,特允我前來教訓你這個逆子!”
慕灼擺弄著弓弩,饒有興趣的看著父子反目成仇的場景。
說來也巧,前段時間剛聽臨城來報,說漠北大汗率一眾人馬到了臨城。
這幾日又得知漠北王子私下準備攻打京城之事。
本以為大汗和王子是說好的要一同攻打京城,誰知大汗竟說是來捉王子回去的,他這次隻派了使臣來議和。
卻不想,議和的使臣半路被殺,王子的部下喬裝成了使臣,兩人一同進了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