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祁斜倚在床上,望著手裡的幾張紙。
他本想今日就去簡家,但聽到了許多不大順耳的傳言。
不知怎的有了幾分火氣,便轉了方向,找人去澄清傳言。
已經算不清是第幾次因為她影響了計劃。
靜靜的坐著。
手裡的幾頁紙不知在何時換成了一張畫像。
照片上的女孩笑顏明媚,一襲紅裙手裡還拿著顆糖,
那糖的包裝很奇怪,他從未見過。
但卻莫名熟悉。
這樣的畫麵曾出現在他夢中無數次了。
之前他也曾見過盛家大小姐,氣質出眾,長相也確實不俗。
但卻沒有見到如今的盛思灼時的那種莫名的心動。
或許……
她們並不是一個人。
他收回視線,將照片夾回了筆記本裡,放在抽屜的最下層。
這也隻是他的猜測罷了。
同樣的身份,同樣的長相,同樣的穿衣風格。
又怎會不是同一個人?
思緒萬千之際,敲門聲響起。
“什麼事?”
仍是不太想搭理的清冷嗓音。
門外是個下人,聽到他的聲音後揚聲道:“祁公子,來了一大群記者,老爺說讓您幫忙處理一下。”
盛南祁斂下眼眸,起身換了衣服。
這已經是不知道第幾波記者了。
整理好衣襟,緩步出了房間。
他剛走,一個黑影就從窗戶翻了進去。
看身形嬌小,像是個女人。
身手一般,落地時還險些跌倒。
翻滾幾下躲進了被窩裡。
……
宅子外並不像下人說的那般。
隻兩三個記者而已,隨便就打發了。
他眉頭微蹙,似是猜到了什麼快步回了房間。
即便關著燈,進門第一眼還是看到了床上鼓起來的一塊。
是個女人。
想起昨晚偷偷翻窗過來的某人,他並沒有第一時間發出聲響。
關了門走近後卻覺出了不對。
房間內有一股奇怪的香味。
即便有這股怪味,他也還是敏銳的聞到了床上那人身上和昨晚某人身上完全不同的味道。
不是她。
原本平淡的眼眸一瞬間多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冰冷。
瞧了一眼,後退挪遠了幾步。
這張床怕是不能睡了。
心中思忖著,他起身往外走。
正要開門時突然被抱住。
一時間厭惡反感猶如吃了蒼蠅般的惡心洶湧襲來。
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將人踹了過去。
平日裡溫潤儒雅的祁公子,今日竟是難得的暴躁了起來。
盛夏彤踉蹌著跌坐在地上,沒想到這人會如此粗魯的對她。
看著目光冰冷的人,她突然就想到了在醫院入職第一天,下班後門口堆滿的垃圾箱上放著的那件白大褂。
這人有潔癖,可當時並未抗拒她的接近。
她以為這人是不介意的。
卻沒想到,哪裡是不介意。
隻是礙於在工作,這才收斂了些罷了。
不可能。
她不相信盛南祁對她沒有一絲的感情。
她的身體,祝元愷隻做了一次便日日饞著心旌蕩漾。
打扮成這樣,是個男人都該把持不住。
更何況還有那柱香。
母親從黑市弄到的,效果絕不可小覷。
果然,隻片刻盛南祁便覺出了不對。
口乾舌燥,身體發燙。
跌坐在地上的人穿著幾乎透明的睡衣,領口敞開,柔軟嫩白之處露出大半。
裡衣是黑色的,襯著雪白肌膚造成了巨大的視覺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