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即便有幾分小聰明,始終還是鄉野丫頭。
沒見過什麼世麵。
張媽心裡一陣不屑地嗤笑,麵上卻仍是溫和的樣子:“夫人說了,這裡的任何一件衣服,隻要你喜歡就都可以帶走。”
慕灼瞥了眼那一排衣服。
麵上驚喜雀躍。
心中卻滿是不屑。
這些衣服要麼是十多年前土的掉渣的殺馬特風。
要麼就是像孔雀成精的雞毛撣子風格。
難怪會發這樣的話。
表露出對這些東西的喜歡,由著她們給自己畫上淺紫色的眼影、紅屁股一樣的腮紅和熒光綠的眉毛。
看著鏡子裡那個人。
說實話。
如果不說是她,隻怕是就連天道爹爹也認不出來了。
這應該是她從生下來到現在,最醜的一刻。
或許是因為她在換衣服和梳妝的過程中非常配合。
張媽和那幾個傭人一致認為她是真的喜歡這些常人所不能接受的東西。
便也放鬆了警惕。
甚至在外麵人手不夠的時候,還放心的把她一個人留在房間裡出去幫忙。
人都走了。
慕灼才表露出了最真實的情緒。
滿臉嫌棄的脫了衣服,用剩餘的積分兌換了一件湖藍色抹胸裙。
又卸掉了臉上的妝,這才感覺好受了許多。
不得不說這些人是真的狠。
用在她臉上的所有化妝品都是防水的。
用了卸妝水卸妝油也才艱難卸掉。
看著鏡子裡如出水芙蓉般的人。
慕灼總算覺得順眼了許多。
既然想讓她來襯托慕小晴,那她偏就不如他們的意。
站在窗戶邊看了看。
外麵來了不少賓客。
這樣地現場布置,感覺更像是婚禮現場。
從沒見過那個地方會把宴會布置成這樣。
想起之前那個老爺爺說阿辭是慕小晴的未婚夫。
慕灼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門沒鎖。
她順著扶梯下了樓。
混在了一眾賓客中。
這件禮服是虛空出品。
自然不一般。
再加上她特意畫了淡妝。
即便有之前見過的傭人粗略看了她幾眼,也完全沒認出來。
畢竟沒人會覺得,一個家境一般的鄉野丫頭能穿得起如此昂貴華麗的衣裙。
更不會畫得出這樣精致的妝容。
來的賓客挺多。
但沒一個眼熟的。
慕灼斜倚著長桌,慢悠悠品著紅酒。
聽著小係統在耳邊絮絮叨叨的介紹這群人。
都是些達官貴人。
什麼區長縣長。
還有幾個學校的校長。
她和慕小晴上的那所學校地校長也來了。
不過大學期間結個婚也沒什麼。
更何況是鎮長的女兒。
校長自然不會多說什麼。
樂嗬嗬的喝著酒。
隨著音樂聲響起。
著白紗的人挽著鎮長夫人的手臂緩步走了出來。
那件婚紗一看便知價格不菲。
樣式簡單大方,卻又不失華貴。
看來鎮長夫人是真的喜歡這個收養的女兒。
每一筆錢都花的十分大手筆。
毫不心疼。
由兩側捧花和一些散落的花瓣鋪出的小路前,站著一個人。
西裝革履,相貌精致。
果然是駱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