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實如此,她已窮途末路,求借無門,哪怕這病能治好,她也沒能力去給母親治,這是最絕望的。
所以張文靜隻能用儘全身力氣開口:“咱哪也不去,媽,就在魔都,我給你養老。”
大嫂二嫂直接離開的意思,就是不希望張母再回老家了。
張文靜懂,張母也懂。
所以張母剛剛那番話就是在交代後事,給自己留了一些錢,也並非是去旅遊,而是留了一份棺材錢,儘管她不知道自己死後,兩個兒子會不會來接自己。
張母臉上滿是安慰:“你成家了,以後要好好過生活。”
眼睛從張文靜帶來的保溫盒上掃過,張母笑道:“今天不吃這個,走,媽請你吃飯,記得以前你愛吃漢堡,兩個哥哥總跟你搶...”
張文靜現在就聽不得這個,眼淚險些又奪眶而出,不過仍是那句話,現實如此,她也隻能幫助母親收拾行李,默許出院。
二人打包好行李,行至病房門口,張文靜回頭看了一眼,眼中滿是不甘。
“你們去乾什麼,都說了透析前不要讓患者運動,還要嚴格控製水分的攝入,你們又收拾行李又喝礦泉水的,我們還怎麼工作!”
護士站的小護士在走廊見到二人,當即發出一連串的斥責。
張文靜開不了口,張母上前解釋:“我們不想治了,現在就去辦出院準備回家,下午的透析...就不做了。”
小護士當即換了副態度,溫柔問道:“怎麼不想治了呀,是透析太疼堅持不住了嗎?
再忍耐一下,一個療程結束我們就可以手術了,康複幾率很大的。”
張文靜知道小護士是好心,於是便開口,將自己的無能展露出來:“我們沒錢了,手術費用實在湊不出來,所以沒辦法,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
沒注意到張文靜內疚的表情,小護士“咦”了一聲,走回護士站在電腦前操作一番,然後奇怪道:“程麗娟是吧,五床,你們手術費交了呀,押金還多留了三萬,後期治療也完全夠用的。”…。。
張母眼裡瞬間發出亮光:“交錢的人是不是叫張國強。”
小護士搖搖頭。
“張國偉?”
張母又問。
小護士還是搖頭:“交錢的那位先生姓王。”
張母眼中的光芒散去,張文靜如遭雷擊,顫抖著問:“是不是叫王澤。”
小護士終於點頭。
之前與王澤相處時的一幕幕場景,在張文靜腦海中浮現。
他說:“最近很火的《完美天籟》明天要開播了,他們都說很好看,明天晚上八點沒事的話,記得看一下。”
他說:“環境就不談了,這首歌是寫給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的。”
他說:“錢是良心尺,也是照妖鏡。”
他說:“所有事情到最後,結果都是好的,如果暫時不好,那就說明沒到最後。”
還有公交車站的那副廣告牌...
張文靜想通了他為何突然去參加海選,為何從沒去過KTV的他,願意去節目中嘗試比賽,為何......
原來都是因為自己!
重重吐出一口氣,裡麵蘊含著輕鬆與堅決。
何其有幸能照顧你三年,情誼至此,你要想什麼都拿去好了,一切我都願意給。39288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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