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貴望著江林,想看看這個年輕人會出人意料的說出什麼自己不知道的內幕。
難道除了江誌遠之外還能挖出來點兒什麼?
那自己這一次可就立了大功。
“李組長,你們應該調查的對象是我。”
“什麼是你?”
李德貴臉上的笑容立刻收斂起來,那個如沐春風的表情瞬間變得嚴厲起來。
眼神打量著江林,他覺得這個小年輕是想替他父親頂罪。
“你不要在這裡轉移話題,我們在調查你父親的事情。
你卻把我們的注意力引到你身上,你以為你替你父親定罪,這些事情就不存在嗎?
你記住你父親是村長,如果沒有他的命令,村民怎麼可能聽他的號召交學費?”
一旁的小何顯然沉不住氣,立刻就蹦了起來。
“你們可真弄錯方向了,不相信你們可以找村民問一下。
交學費的事情不是交給村長,也不是交給村委會。
而是交給我江林個人,也就是說這個學費是我收的。”
李德貴的眼神暗了暗,突然一下子明白過來江林想做什麼。
這小子是真的想替他父親頂罪!
要知道現在江誌遠被查到的那可是以權謀私,借機從村民身上斂財。
而且如果涉及的深一點兒,這叫做挪用公款。
可是現在如果是江林個人行事的話,和村委會無關,和他父親無關。
就隻能是村民之間的經濟糾紛,最多隻能上升到個人的詐騙問題。
這兩件事的性質完全不同。
“小何同誌,你彆激動啊,我說的是事實,你們既然是工作組下來,總不能光是憑上下嘴唇一碰就結束了吧!
這些事情你們完全可以問村民。
況且你們問了那麼多人,最後才把我叫過來
,想必你們拿到所有村民的問話報告裡麵都已經指出。
當初提出學費的是我提出來的。
而不是我父親江誌遠提出來的,而且收幣這筆錢是交到了我這裡。
這個有村裡的會計作證,會計給打的收條,但是所有的收款人寫的是江林。”
小何急忙翻前麵人們的筆錄,那些被收了學費的所有村民的筆錄都單獨放在了一邊。
隨便一翻,的確是翻出來從頭到尾每一個村民的口供都是是江林要求他們交學費。
而且如江林所言,學費的確是交到了江林手裡。
“這件事從頭到尾都跟村裡沒啥關係,有關係的是我。
畢竟這個蘑菇種植合作社是我挑頭建立起來的。我是蘑菇種植合作社的經理。”
在沒有把這件事做完之前,這個合作社的經理的確是江林。
也多虧江林還沒有在上學之前把經理的這個位置給彆人。
沒想到這麼一耽誤反而耽誤出了一點兒運氣。
“江林你不要以為你打著個人的幌子收錢,這件事就跟你父親無關。
你要知道你父親給縣裡,省裡所做的彙報是他是這一次帶領大家致富的領頭人。”
“既然他是領頭人,那麼他就跟這件事脫不了關係。他帶領大家致富,怎麼難道這個致富還要大家交錢?
這還叫帶領大家致富嗎?”
“小何同誌,您也是讀了這麼多書,您是縣裡麵下來的乾部,有些道理不用我說您就能明白。
技術是我的,我教給彆人收學費有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