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長淩沒有在開玩笑，那兩個人也都是看得清楚。
可就是因為看清楚了，他們臉上才露出了尷尬至極的表情。
仆人低著頭不敢發出聲音。
青年則是硬著頭皮輕咳了一聲，他說：“非常抱歉，你說的這兩件事，我都沒辦法滿足你。第一是因為這秘境的出口在哪，我們也不知道。簡單的來說，就是我們兩個人迷路了。至於第二……”
他停頓了一下，雖說是非常不想麵對現實，可畢竟是到了這一步，終究還是深吸一口氣，咬著牙說：“我的實力比我大哥低了很多，我們是競爭巫王的關係，他怎麼可能會讓我知道，他的功法該怎麼對付？”
這句話出口，眾人都沉默了。
過了一會兒，沈子俞抬頭，看向那主仆二人，他斟酌著措辭問道：“所以也就是說，你們兩個人特彆的雞肋。留下來給不了我們任何的幫助，帶著走又浪費精力，是這意思嗎？”
青年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點點頭說：“其實你可以說的再委婉一點的。”
沈子俞：……
曲長淩摸了摸下巴，開口提議：“要不就直接斬了，省的帶著麻煩，也不用擔心他們回去報信？”
沈子俞嘴角一抽。
他還沒來得及拒絕，那邊的仆人已經著急著開口：“彆動我們殿下！對你動手的是我，你有本事就衝著我來！”
曲長淩挑了挑眉毛，臉上那股陰冷的味道一點都沒有消除。他緩緩道：“如果打算動手，怎麼可能隻對你一個人動手？或者想不讓我動手也可以，給我一個理由。”
那人立刻回答：“隻要是我們知道的事情，您隨便問，問什麼我說什麼！能保證我家殿下的安全就行！”
曲長淩滿意的點了點頭。
一旁的沈子俞看到他這個表情，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合著從一開始，他師尊就沒打算去殺這兩個蠢貨。畢竟長劍都已經收回了劍鞘，又何必再拿出來呢？
他這種作態，不過就是為了嚇嚇這兩個人。
現在目的達成，彆的不說，至少是為了那個殿下的安全，這個明顯不怎麼聰明的仆人是絕對不會再說謊了。
沈子俞眨眨眼。
師尊的心機好重，他好喜歡。
忍不住往曲長淩身邊靠了靠，有這樣一個道侶，沈子俞簡直滿足極了。
曲長淩感受到了他的動作，可又不好在徒弟麵前表現什麼。隻能把雙手背在身後，選了個陳遠鶴看不到的角度，偷偷用指尖勾起沈子俞的一根手指，惹得對方忍不住又是低頭一陣竊喜。
心裡的滋味甜了很多，再麵對那兩人的時候，曲長淩的態度也就變得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