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對待沈子俞之外的人的時候,曲長淩向來都是很薄情的人。
就比如現在這種情況。
他隻是單純的想從容祁和梟的嘴裡問出來一些情報,至於這兩個人有什麼過往會怎麼樣,在他看來和他毫無關係,他也沒必要去幫忙。
所以在最初感覺到有人接近偷聽的時候,他什麼都沒有說。
畢竟那人沒有要攻擊他們的意思。
他們相安無事,這樣再好不過。
至於容祁他們的解說被偷聽之後會怎麼樣?
和他無關,他又何須多慮?
曲長淩一直是這個想法。
而在最後提醒一聲,也隻不過是看在梟給他們講的情報基本屬實、數量又很多的份上多說一句罷了。
他沒打算站隊,更沒打算幫忙。
可惜他這樣想,那躲在一旁偷聽的人,心裡卻不這麼覺得。
隻眨眼的功夫,一道人影已經衝到了他們身邊。或許是因為柿子應該挑軟的捏,刀光閃過,鋒利的刀刃已經橫在了沈子俞的脖子上。
沈子俞嚇了一跳,猛的僵直了身子。
隨即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他反而放鬆下來,有些鄙夷的哼了一聲說:“好歹也是個王子,你搞偷襲,你不丟人嗎?”
“他不是大殿下,”梟提醒說:“不過是大殿下身邊的走狗而已,我見過他。”
“少廢話!”那人斥了一聲:“把那個鈴鐺給我,還有你們所有人都給我老實聽話不許動,不然我現在就殺了他!”
沈子俞撇了撇嘴。
發展到這一步,他也可以確定,是他的修為給他引火上身了。
一群人裡就他一個修為最低。
想威脅人的時候,除了抓他,也沒彆人了。
歎了口氣,沈子俞打算跟這人交涉一下。可身邊的陳遠鶴已經主動開口,他說:“你把我師弟放了,我們和你們苗家沒有任何關係。我們就隻是路過的而已,不幫他們,也不幫你們。你拿我師弟威脅沒有任何作用。”
“怎麼可能沒用?”那人嗤笑一聲,眼裡寫滿了輕蔑。他說:“你們彆想騙我,剛剛如果不是我先出手,你們已經動手了吧?當我是傻?想對付我們家殿下,絕對不可能的!”
他說著,貼在沈子俞脖子旁邊的匕首又近了近。
冰冷的刀鋒碰到皮膚,讓沈子俞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
那人又一次嗬斥:“你不許動!還有你們……”
他話說到一半,突然就說不下去了。
這種感覺非常的奇怪。
就好像他在這一瞬間變成了一具石像一般,沒辦法發出任何聲音,更是不可能動彈分毫。
周圍的空氣仿佛被凍結,冰冷刺骨的寒意從腳底竄上頭頂。名為恐懼的情緒填充了他的全部,讓他想要逃走,卻又無能為力。筆趣閣
他知道,這是過於強大的人,把靈壓釋放到極致時候會出現的情況。
隻是他知道也隻是聽人說過一二,那都是傳說神話一樣的故事,誰也沒曾當真。
畢竟這個世上,怎麼可能會真的存在那種靠靈壓,就逼的彆人連基本的動作都沒辦法做的人呢?
肯定是在說謊。
肯定隻是騙人的故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