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而抬頭看向那邊被他單獨的、仍然不落的靈壓壓製的七竅流血卻還有口氣的殺手,曲長淩開口道:“問你個問題,你是他們口中那個大殿下的人是嗎?”
那人無意識的點了點頭。
他現在完全沒有思考的能力,隻是下意識的回答,回答的還都是實話。
曲長淩繼續道:“鈴鐺已經壞了,要回去做什麼?”
“那是證據……”那人緩緩說:“巫王不允許手足相殘,如果被發現,大殿下他……會被罷免了位置……”
曲長淩哦了一聲。
又眯了眯眼睛,他說:“不說容祁,我們呢?偷了鈴鐺的人,你們的大王子怎麼處理?”
那人張了張嘴。
努力了很久,才從乾澀的嗓子眼裡擠出來了一個字:“殺。”
“好。”
曲長淩滿意的點了點頭。
在沈子俞以為他要動手殺人的時候,他卻隻是抬了下手,將原本壓在那人身上的靈壓儘數撤離。
生命回歸的感覺讓那人都吃了一驚,他呆滯的看向曲長淩,眼睛裡寫滿的都是不解。
曲長淩說:“回去告訴你們大殿下,你動了我的人,你們所有人都活不了多久了。不管他是誰,也不管誰在保他。所有願意和他站在一邊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話音落下,曲長淩又一揮手,那人的身體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直接朝著樹林深處飛了出去。
落地的聲音在遠方傳來,伴隨著一聲慘叫。
眾人都是一個哆嗦。
隻有曲長淩仍然是那個平靜的表情,還有他懷裡的沈子俞,看他的目光中,崇拜似乎又多了幾分。
呂輕舟用力的喘息了兩下,他看向曲長淩,有些驚訝的喃喃:“師尊您居然放他一命?”
這實在是不像曲長淩的做派啊。
曲長淩掃了他一眼,眼中寒意不減。他說:“肮臟的東西,會汙了俞兒的眼睛。他動過手,你當他還有多久能活?”
言下之意,就算是殺,也不可能在這裡讓他死。
至於什麼時候去死?
估計也過不久了。
曲長淩的怒火沒有完全消退,這是所有人都看出來的事情。可是沒人敢去再說什麼,都生怕一不小心,觸了這尊大佛的逆鱗。
隻有沈子俞,老老實實蹭了蹭曲長淩的胸膛,他笑著說道:“師尊,他剛剛勒的我疼了,趁著現在無事,你去那邊幫我揉揉好不好啊?”
他說著,指了指一旁的叢林深處。
曲長淩低頭看了看,沈子俞眼睛裡的情緒是什麼意思,他實在是太了解不過了。心中的火氣熄滅了些許,他張嘴,卻沒想好要不要應。
他的俞兒麵皮薄,還是個愛乾淨的小少爺。在這種荒郊野嶺的地界做事,俞兒會不舒服的。
曲長淩眼底的火燒的旺盛,可終究沒有點頭同意。
看到他這樣子,沈子俞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麼。舔了舔唇角,他湊頭過去。貼在曲長淩耳邊,用隻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軟軟的說了一聲:“師尊,你抱著俞兒不就好了?在你懷裡,還有什麼不乾淨的。或者說是你不願意,偏得俞兒喚你聲夫君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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