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檀澤的問題，沈子俞抬頭看向了他的臉。
說實話，沈子俞一直都不否定，檀澤長得很美，是那種藏香閣裡漂亮的姐姐們都會嫉妒的美。
當然換句話說，也可以講說這種美是那種沒有多少陽剛之氣的美。他漂亮的像個女子，甚至比女子還要漂亮百倍。
而此時此刻，他就仰著這張臉，朝沈子俞詢問他有沒有那方麵的潛力。
沈子俞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就默默地扭頭錯開了視線。
他是真的不想說謊騙人，他就想給檀澤找個鏡子讓他好好看看自己，到底是誰給他的錯覺，會讓他以為自己有那方麵的才能的啊？
抬手按了按自己的額頭，沈子俞輕咳一聲，還是選擇了比較委婉的說法，他說：“其實我還沒跟你說，前段時間我跟師尊一同去了一趟酆都鬼城，在那裡我遇到了一位特彆強大的前輩，他跟我說過一番話，我覺得很有道理。”
檀澤眨眨眼，示意沈子俞繼續說。
沈子俞輕咳一聲，一邊回憶一邊道：“他說他的實力其實比他徒弟強，但是他允許他徒弟以下犯上，是因為那是他徒弟，他喜歡他徒弟，所以不管他徒弟要的是什麼，他都願意給。聽了這位前輩的話，我就在思考，其實兩個人在一起，隻要是互相喜歡，彆的這些就都不重要了，你覺得呢？還是說……你不喜歡大神？”
沈子俞說完，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最後是問了個廢話。
而也確實是和他想的一樣，檀澤立刻就搖了搖頭，否定著說道：“我怎麼可能不喜歡他，如果我不喜歡的話，我也不可能花百年時間去給他做個身體啊。可是喜歡歸喜歡，我就是覺得，這跟我原本想的有點不一樣，你明白嗎？”
沈子俞用力點頭。
他可太明白了。
想當初看著曲長淩那個冷冰冰的模樣，他也覺得自己是能摘了高嶺之花的男人。他甚至幻想過曲長淩在他懷裡哭唧唧的喊他夫君的樣子，他還努力學習了那麼多的招數，可結果不還是變成現在這樣了嗎？
拍了拍檀澤的肩膀，沈子俞完全是過來人的樣子。他說：“但是我覺著吧，你與其在這裡思考位置問題，不如考慮一下找個機會，給大神換個正常的尺寸？就你比劃的這個，如果不是你在跟我開玩笑，那我現在就覺得，你還能活著跟我說話，我挺佩服你的。”
沈子俞說的情真意切，他心裡確實也是這麼想的。畢竟如果是真的，那當初他們第一次聊這個話題的時候，檀澤就是真的一點兒都沒跟他開玩笑了。
那尺寸完全超越了他們這些無知的凡人。
簡直就是一步到胃。
想想檀澤經曆過的事情，沈子俞隻覺得自己都替他疼。忍不住又看了看他，沈子俞控製不住，眼睛裡寫滿的全都是同情。
他這麼一看，檀澤頓時就更難受了。
苦著臉撇了撇嘴，他撐著腦袋思索著對策。
倒不是他不想換，主要是他想，兮遲也不會樂意的啊。
就這樣隔了一會兒，檀澤眼睛一亮：“對了，要不今天晚上設個局，咱們一起喝點酒，等兮遲醉了，我給他換一個，這樣他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切就已經過去了，你說如何？”
沈子俞臉上寫滿的都是不讚同，搖了搖頭，他說：“你確定傀儡也有喝醉的本事？”
“下藥啊。”檀澤認真道：“傀儡當然不可能喝醉，但是可以用藥物來暫時封鎖他的行動。傀儡師之間對戰的時候經常會用到這種東西，我覺得還是挺靠譜的。”
沈子俞搖了搖頭。
他覺得這個一點兒都不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