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沈子俞任由自己保持著那種暈乎乎的狀態,低頭看了看還在幫他穿衣服的曲長淩。他輕輕的哼了一聲,用軟軟的聲音說道:“師尊,俞兒還沒睡醒,為什麼現在就要給我穿衣服啊?”
因為如果你再不穿好衣服,我可能就有必要直接去穿壽衣了。
曲長淩在心裡回答了他的問題,臉上寫滿的都是苦澀。
歎了口氣,給沈子俞完全整理好了衣服,又幫對方梳了梳頭。最後拍了拍沈子俞的肩膀,叫醒了靠在自己身上打瞌睡的小家夥,曲長淩無奈道:“俞兒,你方才是當真沒看清楚,誰在門外站著?”
讓他這麼一問,沈子俞愣了愣。
隨即他以為是幻覺的那個畫麵,立刻衝進腦海。
原本還因為沒睡醒、有些暈乎的大腦立刻變得清醒了起來。沈子俞眼睛一瞪,緊張的問道:“師尊,方才門口站著的,不會真的是我娘吧?”
曲長淩笑的無奈:“不然還能是誰?”
沈子俞臉上的表情變得更苦了。
他完全沒想到自己會麵臨這種場麵,再想想自己剛剛開門出去時候的樣子,他現在特彆想找一個地縫鑽進去,再也不出來見人了。
可憐巴巴的扯了扯曲長淩的衣袖,沈子俞小聲問道:“師尊……這該怎麼辦啊?”
曲長淩摸了摸他的腦袋。
他其實很想告訴沈子俞,他也是第一次遭遇這種場麵,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然而看著這小東西可憐的樣子,曲長淩知道,如果自己真的這麼回答,那小家夥十有八九是得被嚇破了膽了。
他不想讓沈子俞過多的害怕。
所以做出了一副淡定的模樣,朝著沈子俞露出了一抹微笑。曲長淩說:“放心吧,師尊有安排,俞兒不必擔憂。”
這樣說著,曲長淩低頭又檢查了一下兩人。
確定他們身上都穿戴整齊,絕對不會有剛才的那種尷尬情況了,他才深吸一口氣,拉著沈子俞的手走出了房間。
虞露瑤並沒有在房門口等著他們。
人已經大大方方的坐在了院子裡麵的石桌邊上,手中拿著那天晚上喝剩下半壇的酒,她抬頭看了看兩人,然後問道:“俞兒,娘親記著你不勝酒力,那這種烈酒,是給誰喝的?”
“是檀澤準備過來他自己喝的,我就是嘗了嘗味兒,沒有多喝。”沈子俞趕忙開口解釋。
或許是因為太過心虛,他下意識就選擇了說謊。
然後就和記憶中他每一次說謊之後的結果一樣,虞露瑤冷了臉色,皺著眉道:“可你大哥跟我說,前一天你跟你師尊沒有去看比賽,是因為你們喝多了酒,早上沒有起來。若是你沒喝多,你們又不去看比賽,怕是有些其他的原因了吧?”
虞露瑤這問題出口,沈子俞都想狠狠的給方才急著應答的自己來一巴掌。
怎麼能這麼蠢!
都忘了娘親有多聰明了嗎?
沈子俞心裡簡直要苦死了。
而虞露瑤卻也沒有多說,她站起身走到了沈子俞身邊,直接拉著他的手,朝院子外麵走去。口中用不容拒絕的語氣說道:“這些天俞兒和我一同住在沈家的院子裡,玉衡上仙麻煩自己留在這邊,好好的反省一下自己,我們就不打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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