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長淩這個問題再一次嚇傻了所有人。
要知道這比武場的地方可是在玄陽派的正中心,換句話說,呂輕舟這一劍,就是從這座山的中間劈斬出了一道裂痕。
曲長淩說幫他們把山切的平整一點,不就是要把這座山從中間斷成兩半的意思嗎?
可這不是最可怕的事情。
最可怕的是他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讓所有人都非常確定,他這不是在開玩笑,也不是在說什麼荒謬的威脅。
他是真的有把握一劍開山,所以說的如此淡然。
玄陽派的掌門夏光正隻覺得自己頭皮發麻,趕忙站起身,搖搖頭說:“當然不需要玉衡上仙您來費勁兒!這件事是我們玄陽派自己的責任,山斷開我們自己處理,人變成這樣也是我們的責任,上仙您不動氣就什麼都好說,千萬不要給什麼賠償,那實在是太見外了!”
“見外嗎?我們本來也不是內吧?”
曲長淩一點沒給他麵子,冷冷的說了一句,然後又朝著沈子俞揚了揚下巴。
後者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原本還想著讓那弟子再疼上一段時間好好受受罪,不過既然師尊都二次要求了,沈子俞也就沒再耽誤時間。一路小跑到了那奄奄一息的玄陽派弟子身邊,從自己的乾坤袋裡取出了一顆藥丸,塞進了對方嘴裡。然後朝著曲長淩笑了笑,他說:“師尊,他能活下來了。”
也隻是能活下來而已。
雖說是他身上也有那些能幫忙療傷、甚至能治好那人被震碎的丹田的藥物,可是師尊沒說要治其他的方麵,所以這樣就足夠了。
沈子俞覺得,自己實在是貼心極了。
而對於他的這種做法,曲長淩也是格外的滿意。朝他笑著點了點頭,又招了招手,這是在告訴沈子俞,他可以回去他身邊了。
接到了信號,沈子俞一路小跑就回到了曲長淩的身邊。又回頭看了看那被丹藥強行吊上了一口氣的男人,沈子俞搖搖頭,感歎了一聲說道:“我剛剛靠近他的時候,聽到他一直在不停的求我殺了他,讓他去死。看來二師兄下手是真的很到位,他算是真的感受到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話不能亂說,這跟你二師兄可沒有任何的關係。”曲長淩搖了搖頭,伸手過去揉了揉沈子俞的腦袋,他糾正說道:“你二師兄下的都不是殺手,點到為止,明明都是可以躲過去的攻擊,可對方偏偏不躲。要我來說,可能是那人有這種癖好,就喜歡體會這種極致的痛苦罷了。畢竟世間千人千麵,俞兒你也不能將這責任亂扣給輕舟,明白了嗎?”筆趣閣
沈子俞聽著,立刻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