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三個字的時候,如果說一點震驚都沒有,那肯定是假的。可是在震驚之餘,更多的卻是一種理所當然的了然。
曲長淩終於明白,為什麼他是個孤兒,被師父撿回師門,可卻沒有跟著師父的姓氏。為什麼他師父取名的能力差到了極致,卻能給他取出來一個還算不錯的名字。
原來這名字跟他師父沒有任何的關係,是他的親生父母留給他最後的、或許也是唯一的東西。
女人的靈力沒辦法作為攻擊使用,但是作為防禦來說,支持他們母子兩個平安的落到崖底,到底還是能做到的。
可惜他能做到,彆人也能想到。
那些修真者用最快的速度追了過來,女人沒有辦法,將嬰兒扔進了湍急的河流之中,自己將靈力擴展到了極致,作為一個靶子,吸引著所有人過去追她,將那些人帶到一個樹林裡麵,然後在所有人充滿了陰邪的笑聲中,毫無猶豫的拔刀捅穿了自己的心臟。
她曾經的族人們是怎麼死的,被其他人抓到之後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女人還是很清楚的。她知道自己沒有了活路,既然這樣,那還不如死的痛快些的好。
女人的決絕讓那些修真者難過極了,他們想要救活女人,可沒想到那女人用了自己所有的靈力,引發了一場規模空前的爆炸,讓周圍的所有修真者,幾乎全都變成了她自己的陪葬。
爆炸燃起了烈火,烈火又灼燒的周圍的森林。這一場大火持續了足足十天的時間,直到十天之後,火舌吞沒了一切,才終於熄滅了下去。
這烈火就像是一場悲歌,在哀悼著女人和男人,包括他們兩個族群的悲慘命運。
直到最後一絲火苗熄滅,天空中的雲煙似乎是化作了那女人的模樣。她遠遠的眺望著大地,像是在努力的尋找,那個不知道去了哪裡的嬰兒。
而畫麵到此為止,也終於完全消失。
消失之後的一切變成了空白,曲長淩和沈子俞卻依舊站在原地,久久沒有任何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