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又安慰道:“不過,每個人痛覺可能不一樣,我看你還年輕,估計也沒受過什麼痛,疼成這樣也正常……”。
心心聽得清他們說話,但沒力氣回應,隻一個勁的呼氣,她是真痛,像有幾百根針紮著她,那種疼讓她痛苦難耐,隻想大聲喊出來,但她不敢喊,畢竟這不是單人病房,她隻得忍著,時不時發出痛苦的呻吟。
痛苦中,心裡對徐飛越來越失望,因為,至始至終,他都坐在一旁,悠然自得的玩著手機,全然不顧自己的疼痛。
隻有大姐不停的給她按摩,說著安慰話,相比之下,徐飛似乎隻是個擺設。
擺設就算了,嘴裡還埋怨自己矯情……。
開始還沒太大感觸,可當隔壁男人讓自己不要那麼大聲後,她才深深的感覺,自己的男人,和彆人的男人,相差之大。
彆人的男人,為了自己的女人好好休息,而去要求陣痛的女人,不要發出太大聲音,影響自己的女人。
男人明明知道她是陣痛,卻要為了自己的女人安心休息,也要得罪人的去指責。
男人在維護、心疼自己的女人。
而自己的男人呢,即使自己疼的死去活來,他依然沒有動容半分。
差距就是這樣徹底,心心不知是疼哭了,還是寒心哭了,一長串眼淚,不停的往下流,慢慢的打濕了枕巾。
嫿嫿以為妹妹是疼哭了,不停的給她擦著眼淚道:“那麼疼嗎?要不然,我去叫醫生來看看?……”。
後來,醫生給心心打了一針止痛針,才讓她沉沉睡去。
可半夜,她還是被疼醒了,當醒過來時,到處靜悄悄的,徐飛躺在沙發上橫七豎八的睡著,大姐蜷縮身子擠在床尾睡著。
心心看了看隔壁床上,抱著嬰兒睡的正熟的產婦,實在不好大聲撕叫出來。
她閉著嘴巴,強行咽下要破口而出的呻吟,艱難的撐著床沿的扶手,一點一點的拉起身子,慢慢的從床上起來,然後,一步一步挪去走廊。
經過徐飛時,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叫醒他,獨自站到空無一人的過道,撐著牆壁想挪去凳子坐下。
然而,越來越頻繁的陣痛,讓她幾乎連撐著牆壁的力氣都沒了,險些摔倒在地。
她終於忍不住大喊一聲,痛,實在太痛了,像有人在身上剜肉。
她的動靜,引來了查房的護士,她看著心心搖搖欲墜的樣子,連忙過來,把她扶在凳子上坐下,心有餘悸道:“怎麼一個人在外麵?你家屬呢?怎麼沒個人看著?”
心心不想驚動姐姐和徐飛,想他們好好休息一下,畢竟熬夜太辛苦。
她解釋道:“不關他們的事,是我太痛了,睡不著,想出來走走,護士,有沒有能減痛的,我實在受不了……”。
護士看她疼的汗水直流,安慰道:“生孩子肯定會疼,不過看你疼成這樣,明天醫生查房的時候,我讓她先來看看你,今天晚上是不行了,怎麼也要等到明天早上,你再忍忍,實在難受,讓你家屬給你按摩下身子。”
“對了,你是幾號病房,我去幫你叫家屬……”。
心心沒法,隻得說出病房號,護士把她扶在椅子坐好後,便走進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