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更是沒有半點人脈。
否則,他三十老幾的人了,也不至於空有一身功名,卻沒有半點官職在身。
似乎感受到孫承光眼神中那股對於做官的渴望,葉驍微微一笑,來到對麵的椅子前坐了下來。
“我若讓你做官,你能如何回報於我?”
“你若真能讓我做官,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隻是……你能嗎?”
孫承光自從有了功名以來,四處奔走,可謂遭禁白眼。
大家根本不把他一個破落士族放在眼裡。
他受到的冷眼,欺負越多,他心中想要做官的執念就越強。
“我一定要做官,然後一步一步往上爬,讓那些欺負,嘲諷過我的人看看,他們當初看都不看一眼的螻蟻,是如何爬上高位,漸漸掌握他們命運的。”
正是因為心中有著對成功的渴望,孫承光才能屢挫屢敗,卻依舊對做官保持無限熱情。
因為隻有做官,他才能讓身後沒落的家族重現光輝。
讓那些曾今看不起他的人心中啞火。
哪怕孫承光並不覺得,葉驍一個小小典史能夠讓他做官。
但是,他依舊不願放棄這哪怕微弱到極限的一絲希望。
“你既然來了,那麼應該也知道我的身份。”
其實,自從那日葉驍住進官驛之後,孫承光就悄悄返回去打聽過。
隻可惜,葉驍隻是一個劊子手出身的小小典史。
對孫承光的做官夢,根本起不到任何一絲絲的作用。
孫承光原本都已經忘記了狀元縣的這個小典史,直到前幾天,孫承光接到一個陌生人的傳信。
信上告訴他到一個地方,自有人能讓他做官。
見到“做官”二字,孫承光兩眼放光,二話不說,就按照信上的地點趕到狀元縣。
直到他大廳住址的時候,得知這裡住著的是一位縣衙典史。
孫承光這才想起那日平康府官驛門口的偶遇。
“既然人已經來了,說明你想抓住這個機會,既然已經決定抓住,又何必心存猶疑呢?最壞的打算,不過是被我哄騙一番。
難道還能比你現在的處境更差嗎?”
孫承光雖然是個士族。
但是寒門與那些真正的士族大家相比,其中的差距,就跟商戶與農戶一般。
孫承光做了這麼多年的秀才,一直沒有考中新的功名。
不是因為他考試成績不行。
而是上麵改卷子,發放功名的衙門當中無人。
每年放榜的功名,全都落到那些有權有勢的士族人家。
哪裡輪得到他這樣的寒門秀才?
“你說的沒錯,我的處境,的確很差,就算這件事有被你欺騙的風險,可我依舊願意承擔這個風險。”
感受到孫承光對做官的執念,葉驍嘴角輕輕一笑。
事實上,他當初正是被對方身上這股深深的執念吸引,才會在如此關鍵的時刻想到他。
“既然已經準備好了,那就隨我一同前去赴任吧!”
“赴……赴什麼任?”孫承光一臉懵逼。
他有了功名十多年,連封任命書都沒有。
現在上任?
上哪門子的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