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餘庭到時,一眼就瞧見了他的夫郎站在將軍府大門前等著。
姆父在時,總是被父親忽視的付司勤:……
馬剛停下,傅餘庭利落翻身下馬,大步走到他麵前,“讓夫郎久等了。”
“我們也才剛出來,沒等多久。”木琴一笑著搖了搖頭。
大手撫上他的臉,傅餘庭眼裡滿是柔和,“走吧,我們該離開了。”
兩位主子在說話的時候,老管家就在一旁指揮他們將東西搬上馬車。
跟著離開的人並不多,木琴一的四個侍女,付司勤的兩個小廝,還有老管家。
除了充當馬車車夫的幾個影衛扮作普通人,其他影衛皆隱在暗中一路隨行。
軍師沈清因為腿腳關係,早在兩天前就先一步離開,現在正在下一個城裡等著。
東西全都搬上去,付司勤的兩個小廝扶著老管家上了一輛馬車,四名侍女同上另一輛。
將士們讓開一條道,讓馬車走在他們隊伍中間。
付司勤不想坐馬車,早早讓影衛把他的馬牽過來,此時正一臉高興地騎在馬上。
這駿馬毛發黑亮,長長的鬃毛被打理得柔順整齊,一看就知道受主子喜歡。
這馬是付司勤七歲生辰時,他父親讓人從邊關那兒送來的。
送來時還是小馬駒,付司勤第一眼瞧見它時就心生喜愛。
養了四年,現在終於有機會試一試。
一想到這兒,付司勤不免有些開心,看到父親和姆父還在說話,不禁出聲催促他們倆快些。
聽到兒子的不滿,傅餘庭笑罵一聲臭小子,不過兩人也沒再繼續說下去。
傅餘庭和他夫郎來到另一輛馬車,剛準備付他上去,就聽到身後突然響起一道喊聲。
“將軍!”走到一半就聽到下人在說將軍夫郎和大公子要離開了,頓感不妙的安陽公主匆忙趕來,就看到了他們已經上了馬車,正準備離開。
安陽公主來不及喘氣,大聲道,“怎麼?將軍剛回來就要離開了,不回府上歇息幾日嗎?”
傅餘庭沒有什麼反應,倒是木琴一聽到安陽公主的話,下意識回頭看了她一眼。
而在安陽公主眼裡,便成了木琴一回頭挑釁地看了她一眼,讓安陽公主心裡忍不住冒起了火氣。
揚聲道,“我也是將軍的平妻,怎麼將軍帶正夫郎離開,卻不帶上妾身呢?”
將軍還沒開口,騎著馬候在一旁的鄭炎卻是先一步開口了。
“欸,俺說你這婆娘就是那什麼公主吧!你搞清楚咯,跟你成親的是將軍府的那個冒牌貨,可不是俺們將軍!怎滴,你這是準備要賴上俺們將軍啊?”
“這婆娘忒不要臉了!”其他將士也嘻嘻哈哈地笑罵道。
“不是說城裡姑娘都挺矜持的嗎?俺看她就不像。”
“哈哈,你這呆子是不是傻!這公主都不是小姑娘了,還矜持個屁啊?”
“嘿!你這家夥是不是皮癢了,敢罵我傻?!”
傅餘庭手下的兵常年待在邊關,早染上了那邊粗言粗語,說話粗俗的習性。
而且,他們遇到的女人,不是虎背熊腰大嗓子,就是做買賣時因為各種問題跟人對罵乾架。
哪會想到要照顧女人家家的臉麵。
被一群男人議論的安陽公主,被氣得臉色漲紅,眼裡滿是憤怒。
“這……”木琴一看向夫君,不知道這事要怎麼處理。
“沒事,不用管,上馬車吧。”
被氣得失了理智的安陽公主,看到木琴一居然還在和將軍打情罵俏,有些口不擇言道,“木琴一!你很得意是吧?!看到本公主嫁給一個冒牌貨,你很得意是不是?!”
聽到安陽公主的話,木琴一眼裡有些茫然。他怎麼就得意了?當初不是她求著皇帝讓她嫁到將軍府嗎?
“本公主就知道你這賤人不安好心!小時候搶了付將軍,現在又要搶!你怎麼就這麼不要臉?!”
被罵的木琴一滿頭問號,心裡在想這人是不是腦子有病?
臆想症犯了吧?
他夫君自始至終都是自己的,他還用搶?
聽到夫郎被罵,傅餘庭的臉瞬間冷了下來,“賤人罵誰呢?”
在氣頭上的安陽公主想也沒想大聲道,“賤人罵你!”
“是嗎?原來是賤人在罵我,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傅餘庭一臉冷漠道,眼神充滿殺意地看著她。
“你!你……”安陽公主反應過來,紅著眼一臉憤怒。不過,在看到傅餘庭那可怕的眼神後,被嚇得說不出話來。
正在這時,皇帝及其他大臣終於趕到了。
看到她父皇來了,安陽公主像是找到了靠山,“父皇,付於亭他欺負我,你快點治他的罪!還要讓他把木琴一給休了!”
剛過來就聽到她女兒說的話,皇帝隻覺眼前一黑,沉著臉走過去給了她一巴掌,“閉嘴!你這蠢貨!”
“啪”的一聲,被打懵的安陽公主隻覺得她的左臉火辣辣的。
“將軍不用在意她的話,將軍與將軍夫郎伉儷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