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越兩界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再加上傅餘庭還是作為跨越通道開啟的媒介。
等木琴一醒來時,他身邊隻有昏迷不醒的兒子和軍師沈清,完全沒有他相公的身影。
想到相公之前魂體近乎潰散的一幕,木琴一隻覺心慌意亂。
不會的,相公肯定不會有事的!
木琴一在心裡不斷地暗示自己,卻沒看到他此時的臉色是有多蒼白。
傅餘司勤醒來時,隻看到姆父坐在一旁守著他,卻沒看到父親的身影。
“姆父……”傅餘司勤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沒多久沈清也醒過來了,隻看到他們兩人。
一時之間相顧無言。
“姆父……父親不會有事的。”傅餘司勤出聲打破了沉悶的氣氛。
話音剛落,隻見一道微弱的金光從木琴一身體裡飛出來,化作人形。
“夫君!”木琴一看到他,驚喜道。
“父親……”看到父親沒事,傅餘司勤心裡鬆了一口氣。
彆看他剛才安慰姆父時的從容不迫,其實他心裡也不安。
在這個陌生的世界,他們三人一個年紀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還有一個行動不便。
沒有父親在,傅餘司勤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壓力很大。
沈清的心理活動其實和傅餘司勤差不多,這裡不是他熟悉的世界,即使他再有主意也拿不準。
看到將軍出現,沈清也下意識的放鬆了下來。
身邊有一個頂事的,其他人根本不用操心。
走過去摸了摸小夫郎的臉,傅餘庭眼裡有些疼惜。
看到相公眼裡的疼惜和不舍,木琴一心裡一緊,下意識抓住他的手,“夫君你……”
傅餘庭看向兒子,“過不了多久我會陷入沉睡,醒來時間未知……”
聽到父親的話,傅餘司勤麵色惶惶,卻還是強撐著看向父親,“……我會保護好姆父的。”
“父親相信你。”傅餘庭對兒子笑了笑,眼裡卻有些心疼。
兒子五歲時,他不得不離開他們父子倆,現在他們沒相處到一年,又有不可抗力將他們一家三口分開。
終究是對他們虧欠太多。
“修真界各大宗門每幾年會進行一次招生,你多留意些,到時候……”趁著還有時間,傅餘庭給兒子講一些修真界的常識。
感覺時間差不多了,傅餘庭看向沈清,“我夫郎和孩子,就麻煩落笙幫忙看顧一二了。”
“說不定到時候還得司勤來照顧我呢。”沈清歎了口氣,“……放心吧。”
他現在行走都不方便,指不定誰照顧誰呢。
“黑六沒事,他們應該會比我醒來更快。”傅餘庭突然說道。
聽到黑六沒事,沈清的眉眼緩和了下來。
叮囑完兩人,傅餘庭才看向他的小夫郎,隻見他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看得傅餘庭心揪不已。
傅餘庭伸手將人抱住,在他額上輕輕落下一吻,“等我……”
話音剛落,傅餘庭就化為一團金光,重新回到木琴一的身體裡。
木琴一捂著心口,細細感受與夫君之間的聯係。
平複好心情後三人離開了此地,找落腳的地方。
找到住處後,傅餘司勤開始搜集這個世界的信息,重點是打聽宗門招生的消息。
幸運的是,各個宗門招生時間就在一個月後,地點離他們不遠。
等到那天,傅餘司勤帶著姆父和沈叔叔來到大廣場。
他們來時,已經有不少人在排隊測靈根了。
一個時辰後終於排到傅餘司勤,此時已經接近正午,坐了一個上午的修士已經隱隱有些不耐煩。
“將手放上來。”黑臉修士有些語氣不耐道。
傅餘司勤對此沒什麼反應,依言將手放上去,不過心裡卻還是有些隱隱期待。
手放上去了一會兒,沒什麼變化,就在黑臉修士想開口喊下一位時,測靈球被銀色覆蓋了。
原來並不是沒有變化,而是冰靈根接近測靈球本身的顏色,於是一開始的變化被忽略了。
“冰……冰靈根?!”黑臉修士猛地站了起來,臉上露出了狂喜之色。
他旁邊的修士也看到了,趕緊拿出通訊石向此次宗門招生的管事彙報。
與此同時黑臉修士一改之前的不耐,臉上一副討好的笑,殷勤地請他到一旁坐著等。
修真界的修士大多是三靈根四靈根,二靈根就能成為宗門內門弟子了,更彆提罕見的單靈根。
單靈根的修煉天賦和速度不是其他靈根能比擬的,與此同時單靈根也並不多見,就是第一宗門也才有十五個。
他們玄天宗總共也就五個,都不夠宗門的峰主們搶。
如果沒有意外,這位測出冰靈根的修士肯定會被玹劍長老收為親傳弟子。
“能給我父親和叔叔也測一下嗎?”傅餘司勤突然出聲道。
“你父親和叔叔?”黑臉修士一怔,下意識想要開口拒絕,畢竟宗門招收弟子也是有年齡限製的。
但是看到少年身後站著的藍衣青年,以及坐在輪椅上的白衣青年,不知怎麼的突然點頭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