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身體緊貼,曲線曖昧融合,任何一處變化都心照不宣。謝仃叼著那枚領扣,撩起眼梢,很輕地笑了。
“——溫珩昱,現在你還無動於衷嗎?”
什麼清淨自性。
她偏要看他失控沉淪。
隔著薄薄布料,柔軟的身軀貼近,指尖搭在他腰腹,近似是挑釁。她太遊刃有餘,更不知從彆處實踐過幾次。
溫珩昱忽然牽出一抹帶戾氣的微笑。
下一瞬,腰身被人握住,謝仃還沒能反應,脊背就抵在了門上。徒然失去主導權,她怔了怔,卻被屈膝頂進腿間,以全然掌控的姿態。
男人手指骨感清厲,沿著腰線下落,她小聲悶哼,眼尾泛起潮紅,想推開卻被反剪住雙手,製在頭頂上方。
是幾乎要將她拆之入腹的壓迫感。
齒尖抵著下唇廝磨,力度像要透過皮肉,嘗到腥甜的血。溫珩昱望住她,眼底冷意涼薄,謝仃不甘示弱,直到彼此都嘗見血的氣息。
雨夜綿長。
隻剩震耳欲聾的欲.望。
-
夜色濃沉,空氣濡濕粘膩,像要滴出水。
鴉青色的薄被下,女人撐起身,布料沿著脊背線條滑落,堆在細韌的腰間,隱約可見肌膚被掐握的紅痕。
發梢染著少許濕意,謝仃將碎發捋到耳後,微微活動酸軟的手臂,目光循過臥室露台。
男人身形挺肅修頎,霜灰的綢麵睡袍稍顯閒懶,勾勒寬闊緊實的脊背線條,在腰際收緊,勁銳有力。
平時看著禁欲,襯衣紐扣都抵得周正,謝仃才發現這人身材是規律健身的勁厲,她累成這樣,居然感覺他還是收著來的。
翻湧整天的情緒有所平息,她總需要些不健康的宣泄方式,疲憊感能解決許多問題,收尾也利落。
沒有合適的衣物,她索性從衣櫃拎了件襯衫,隨意撚起兩枚扣,就將露台門推開,散漫支上窗欞。
溫珩昱斂目掃她一眼,唇間香煙正燃,他取下輕撣,慢條斯理。
不知何時雨勢漸弱,斜風細雨綿綿,謝仃很輕地眯眸,懶懶伸出手:“我也要一支。”
她衣服沒好好穿,雪白肌膚裸.露在外,脖頸到鎖骨一線滿是曖昧痕跡,眉梢眼尾勾著繾綣緋色,媚意招人。
溫珩昱眉梢輕抬,剛將煙匣遞出,謝仃便從容搭住他臂彎,踮腳吻了上來。
輕易撬開齒關,引誘勾纏,煙草氣息融入彼此交錯的呼吸。稍稍分離,她環住他脖頸,近到唇挨著唇。
煙星被無聲撚滅,溫珩昱抬起她下顎,彼此視線相彙,都是還沒饜足的意味,他輕哂,俯身重新將這個吻落實。
力道有些重,也不溫柔,是一個帶著侵略性質的吻。
謝仃沒有接吻時閉眼的習慣,她睫尾壓低,眸光水潤又含情,慵懶像貓科動物,惑人失控。
腿彎被抬起,她從善如流地將重心交給他,笑意似有若無。分明是受製於人的一方,卻更像主導者。
溫珩昱疏懈挑眉,按住她後頸,很快就讓人笑不出來。
不多久,露台門被關上,室內傳來簌簌響動。
夜還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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