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後悔，想要改變，也做不到。
“我……自己廢了自己。”
本來，他有美好的前途，哪怕是靈魂狀態，也可以……凝聚新的肉體，從而……重新開始修煉，他也不至於落得如此下場。
修為，到了極限，再也無法提升。
一輩子這樣。
心裡，空落落的。
“或許，我當年就選錯了。”
“許師弟，你……”
他們都選擇了許師弟，他們選擇對了，現在證明，他們是對的。
哪怕是二師妹，也選對了，她，再次重獲一世。
三師弟，還有張紅紅，還有解采容，宋真羅，他們都選對了。
章一刀師弟，比他好很多，迷途知返。
終究，受苦受累的是他，最後，他……歎息一聲。
“哎。”
低頭，看著自己的身軀，淩飛渡苦澀一笑。
嘴唇蠕動，想要說話，卻無法說出什麼。
他，愣了許久許久。
一天兩天，還是三四天。
日月變換，不知幾何。
他的身上堆積了灰塵，某一天。
淩飛渡抖動了一下，身軀，變得傴僂。
轉身，一步步朝著大殿走回去。
他，宛如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
精氣神，都在那一瞬間，消弭了。
坐在那個位置上，這一刻，他的心裡不是滋味，好像，這種權力並沒有什麼用。
這一刻，他明白了。
可也晚了。
“哈哈哈哈。”
“為了這個位置，我付出太多太多了。”
“我……”
他，無話可說。
想要罵一罵之前的自己，為何做出那樣的選擇。
現如今，他後悔了。
可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賣。
他，也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
“一切，都晚了。”
“我……終究還是那個無能的自己。”
“我恨啊。”
……
空寂的大殿，是哀歎的大師兄。
靈藥峰房間內，許君白的修為再次突破。
滅神九重天。
他做到了，晉升完成，這一步，很順利，水到渠成。
沒了因果和命運這些約束，沒了束縛，沒了鎮壓，突破，變得簡單。
修為再次提升，許君白笑了。
“滅神九重天，終於是走到了這一步，不容易啊。”
“接下來，要開始思索渡劫的問題了。”
滅神之後，便是九劫。
九次雷劫，便是看到聖人的門檻。
這一個境界最為危險，也是死亡率最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