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於是北哥眼裡的學生會門麵…她這邊出了錯,不管是不是她的問題,卻也是要由她來道歉。
李斯推了推眼鏡,接過夏梨的話頭:
“…我沒好好審核。”
看著嚴陣以待的兩位,陸以北笑了:
“不是夏土豆,你知道人是誰嗎,就對不起…”
他記得夏梨壓根就不認識周舟。
“之前見過一麵,她在明我在暗…”夏梨豎起一根手指。
“行啊。”
陸以北又說:“真是好哥們兒,隻見過一麵就記住了?”
“那是!”
夏梨被誇,她一臉得意:“咱們出來混的宗旨不就是‘有恩可以不報,但有仇必報’嗎!”
但說完,那小麥色中帶著一絲紅光的小臉蛋又垮了下去:
“但是現在有點麻煩,已經確認過後,想把她的節目駁回有些困難,得雙方都同意才行,蔣芝軒…就是跟那娘們兒合唱那位是付會長特意去請來的,要是因此不讓他上台的話,學生會不好交代。”
“現在有兩個辦法。”
李斯豎起兩根手指。
陸以北挑眉。
李斯在說話前,先看了眼季學妹。
季青淺臉色如常,可眼神比往常還要銳利。
被她看著,就算是李斯都覺得有些壓力。
“第一是我去當這個惡人,將老蔣的節目駁回去——隨便找個理由,就說是私人恩怨也好、故意使壞也罷。反正我都要卸任了,之後再讓付池同學公開道個歉,隻要他還留著清白就行了。”
李斯看著陸以北。
陸以北一臉嚴肅的點點頭。
李斯無奈:“不是,北哥你說句話啊。”
“喔喔。”
陸以北趕緊說:“‘大可不必’——學長你是想讓我說這個嗎?”
“…對。”李斯說。
“我看你就是想聽我說這句話,才敢將這個不靠譜的辦法說出來吧?”陸以北淡淡中帶著鄙夷。
“哈哈。”
李斯說。原則上這個辦法是可行的,但是他犧牲未免也太大了。
“怪不得夏梨說你是狐狸…”陸以北嘀咕。
“北哥你也不差。”
李斯笑著說。
他知道陸以北明顯就是猜到了他的想法,所以方才故意停頓。
但兩人也就是開個小玩笑,緩解一下夏梨同學尷尬的心情…誰也沒想著惡心誰。
畢竟國慶期間的烏鎮之行裡,兩人建立了較為堅固的友誼。
夏梨同學果然氣憤的朝李斯瞪了過來:
“說第二個辦法!”
“第二個辦法嘛。”
李斯說:“就是跟北哥商量唄,蔣芝軒不想下台,但北哥是被我硬逼著來參加迎新的…隨便找個借口不上就行了。”
“那空缺出來的節目呢?”夏梨問。
“付池同學會想辦法的。”
李斯淡淡說:“加個班的事。”
“求你彆壓榨付會長了,剛他給我發消息的時候感覺他都要哭出來了——”
陸以北替人求情,隨後說:“有沒有可能,還有第三個辦法?”
“北哥你說。”
“一切照舊。”
陸以北平靜的說:“你們為什麼一門心思想讓我避其鋒芒?我有什麼好避的…還有學長,你的辦法也太不靠譜了,整得我好像心虛一樣,鄙人陸以北雖說不追名逐利,但就算被打個2-16也不會想著投降的好嗎…你還是不夠了解我,以後咱們再深入交流交流吧。”
聞言,李斯靠在椅子靠背上。
他沉思,先不答。
“這樣行嗎?”
他沒問陸以北:“…季學妹。”
照顧陸以北的心情是一個方麵。
另一個方麵是得看季青淺的意思。
在愛情方麵,李斯也不是那麼的有經驗。
所以不太懂,得知周舟參加迎新後,季青淺是個什麼樣的想法…
他與其說是來看找陸以北,更像是來詢問季青淺的意思。
“不行。”
季青淺當機立斷說,隨後她認真的看著陸以北:“你這不是第三個辦法,我這才是。”
陸以北:“嗯?”
“我們也改成合唱。”
季青淺認真的注視著陸以北的眼睛:“我們的確不用避其鋒芒,因為我們就是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