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停。
“…好了。”季青淺說。
陸以北也不由側目看著他家小女友,這一手的高亮聲色,就連他都沒有幸耳聞過。
…不過也是,平常時候哪兒用得上這種聲線啊。
郝胖子驚訝、近乎呆滯,等到季青淺停了兩三秒後,他才愕然開口:
“不是,季學妹你這一嗓子直接給我乾塞外牧馬放羊去了,腦袋頂都浮現出閃耀的銀河…”
外行看熱鬨,內行看門道。
有故事感的嗓子是好嗓子。
有畫麵感的嗓子,亦是好嗓子。
季青淺坦誠點點頭:
“我小時候在塞北長大的。”
郝章文胖手撓了撓後腦,心道生長地難道真的對嗓子也會有影響嗎?
“…牢北。”
他又對陸以北說:“我原本想讓你們合唱一首情歌算了,但我現在有點彆的想法。”
“彆的?”陸以北說。
“玩點花的怎麼樣?”郝胖子問。
他覺得以牢北的性格,現在能接受。
現在就看季青淺。
“花的……?”
季青淺歪頭。
郝胖子看到了這位季學妹清冷的眼眸。
嗯…
好像比牢北還要更感興趣。
郝胖子笑了:
“如果玩好了的話,那將是絕殺——牢北你可能要辛苦一點。”
陸以北絕對信任他家胖子的業務能力。
“穩了。”他說。
…
其實不僅是陸以北辛苦。
郝章文也挺辛苦。
接下來幾天,隻要空出時間來,三人都會在音樂教室碰麵。
這首合唱中,陸以北的詞占了大多數,而且歌詞還比較繞,需要一定的節奏與語速。
季青淺的難點在高音。
可她的天賦能讓她攻克這個難點。
郝章文一遍遍的將兩人的演唱打斷重來。
再打斷重來。
從傍晚到深夜。
從落日時分到新月初現。
然後第二天,又繼續。
在郝章文耐心不厭其煩的教導下,季青淺愈發覺得阿北說得對,他這個室友真的挺可愛,而且人也很好。
這幾天,三人吃飯都幾乎是在一塊兒。
在郝胖子去食堂窗口打飯時,吃麵的兩人已經占領了座位。
他回來一看,這對小情侶正在咬耳朵。
郝章文將餐盤哐往桌上一放,撇嘴的在陸以北麵前坐下:
“注意點兒形象——你們麵前還有條單身狗呢!我都胖的這麼顯眼了,你們再無視我就有些過分了!”
“青淺問我問題呢。”陸以北說。
“私密的話題回家聊去。”郝章文說。
“其實也沒那麼私密。”陸以北笑著說。
“那就當眾聊!”郝章文說。
陸以北看了眼身側的女友。
女友開口,她詢問郝胖子:
“就是單純好奇。”
郝章文:“嗯?”
“你那麼厲害,當初為什麼不往傳媒藝術方向發展?”季青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