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淺評價挑中這家店的味道:
“肉不錯。”
開在江南的“齊齊哈爾烤肉店”能被具有東北血脈丶以及是牛羊大戶的季女俠這麽評價。
應該稱得上是此生無憾了。
“…我同桌。”
而沈靜儀一邊呱唧呱唧的咀嚼著肉,一邊平靜的對兩位吃瓜群眾介紹剛剛遇到的寸頭小夥:“上個學期末調的位置。”
陸以北嗯了聲:
“完全沒有聽你講過。”
“可笑,難道我什麽事情都要告訴你嗎?”
沈靜儀不滿:“你談戀愛也沒單獨通知我啊。”
陸以北思考了下:
“沈靜儀同學,你這個比喻是否…”
“…隻是類比!類比!”
沈靜儀也是這時才反應過來:“你不要亂想!”
陸以北點點頭。
沈靜儀蹙眉,總覺得她哥還是會瞎想。
與其讓他瞎猜什麽奇怪的劇情,沈靜儀乾脆自己交待:
“我是學委,他經常會問點課業上的問題…所以關係還算不錯,你也聽他說了,這次考了前五十,他上期末連前一百五十位都考不到。”
陸以北問:“…所以,剃頭?”
沈靜儀略微沉默:
“是他自己幼稚的要命。在期中考前非要打賭,說如果考不過我他就把頭發全剪了。笑死,他怎麽可能考的過我。笑死,他怎可能考的過我…但難以置信的是,他居然履行了自說自話的賭約…”
說著,又嘀咕著補充了一句:
“真是難看死了。”
陸以北又問:
“那你要是輸了呢?”
“我不可能輸。”
沈靜儀平靜中又充滿自信,可說完,眼神有些閃躲:“所以把他要我輸了後做什麽的事情給忘了。”
陸以北點點頭,他看著沈靜儀。
在他的視線裡,沈靜儀將五花沾上醬料,然後低頭吃了起來。
對之前在學生會二人組吃飯時提升了技能的季女俠而言,相比起吃來,她對“烤”這個過程更感興趣。
她將滋滋冒著金黃色油脂的肉片翻了個麵後,瞥了眼沈靜儀,淡淡:
“靜儀。”
“…嗯?”
“你什麽時候開始紮馬尾辮的?”
沈靜儀視線飄了飄:“前段時間覺得長了,就紮了…學校有規定的。”
“嗯。”季青淺不再言語。
陸以北跟沈靜儀一起開始咀嚼丶吃肉。
季青淺向來話不多。
一時間他們這桌,除了滋滋聲外,一片寂靜。
陸以北將嘴巴裡的肉咽下後,又問:
“他有女朋友嗎?”
“沒有。”
沈靜儀當機立斷的回答,又不悅:“你問這個乾嘛?”
“就是好奇剛才那個女生跟他是什麽關係。”
陸以北笑著說:“你不好奇嗎?”
“…真是不敢相信。”
沈靜儀無語的看著她哥:“你沒事做嗎?居然會去想這種無聊的事情!我有他微信,你想知道的話自己問。”
陸以北眯眼一笑:
“才不幫你。”
“…什麽叫做幫我!”
沈靜儀聲線顯出少女著急後,特有的銳利:“真幼稚!”
陸以北拿起紙巾擦了嘴巴後,又將手指上沾染的油漬抹的一乾二淨:
“點奶茶,想喝什麽?”
“…哪家?”
“你說哪家就哪家。”
“那我要喝雪王——”
季青淺也介麵:
“我要…”
陸以北卻朝著自家小女友一指:“住嘴,你不要。”
小女友立馬露出了不開心的表情。
“今天已經喝過了。”
陸以北說:“一天最多隻能喝一杯。”
“…哼。”
季青淺繼續默默烤肉。
小氣北。
不管他說什麽,她都決定接下去的五分…不,八分鐘不理他了!
“但我的那份勉為其難可以給你嗦兩口。”
陸以北得意:“來,有什麽推薦的口味嗎?”
季青淺立刻又揚起了白淨的小臉蛋,不悅感瞬間褪去。
陸以北噠噠點單,又起身:
“我去拿。”季青淺奇怪:“不外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