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郝章文豎了個中指過去。
之後,他跟著陸以北出門。
兩人踏著利落腳步下樓時,郝章文想起來陸以北說的“五分鐘理論”。
“那要是‘五分鐘’內完不成的事呢?該怎麽處理?”
“簡單。”
陸以北笑:“把它拆成‘許多個五分鐘’就行了。”
“這也太難了,能做到嗎?”郝章文問。
“嗬。”
陸以北不屑一笑,好似在講述什麽輕而易舉的事情:“——怎可能全部做得到!”
郝章文:…
陸以北踏著不打擾人的輕輕步伐出了寢室樓後,忽然加快腳步。
郝章文也立刻邁開雙腿,追了上去。
“但是做得到一點算一點吧,總比什麽都不做強,對吧?”陸以北說。
“…也是。”郝章文笑著。
兩個介於青年與少年之間的男大學生,朝著東邊奔跑而去。
聰明的少年縱使優秀,自律的少年卻也是尤為可貴。
…
“我感覺這個時間點能站在跑道上,我就已經贏了。”郝章文沉聲說。
光是站在這裡,他便感覺“自律”的種子已經在他心底生根發芽,接下來隻需要等它自然而然的長大就行了。
什麽都不用再做。
可,世上之事絕無可能就這般的簡單。
陸以北壓腿熱身後,雙手撐在膝蓋上:
“你這跟去了健身房後,感覺走路的運動量已經可以達標,所以來健身房隻為了拍一張照的人有什麽區彆?”
郝章文:…
牢北的比喻真是天打雷劈的合拍。
郝章文:“慚愧慚愧。”
“我先跑幾圈熱熱身,你找找節奏吧,先不用太勉強,也當心膝蓋。”陸以北笑著。
“…好。”
陸以北的身影衝了出去。
他來晨跑主要是為了恢複恢複體力,為之後的籃球賽做準備。
他這半個學期過得還挺滋潤的,幾乎就沒怎麽練過體能。
昨夜,陸以北在寢室問了有誰要一起後,劉傑開啟閉麥模式。
筍兒則是用迷人的微笑詢問:
“你看你爹我像是抖愛慕嗎?”
趙筍當然不是!
郝章文站起來,表示“但我是!”
…好吧,其實跟字母圈沒有任何關係,單純就是郝胖子感覺他最近久坐,再加之原本就豐潤的屁股又是重了兩斤。
所以不為了減肥也為了個心安,就跟著牢北開始操練。
跑步跟籃球不一樣,他頂多也就在上麵花費個半個多小時,就算現在比較忙,清晨還是能抽出這麽點時間來。
其實彆看郝章文兩百多斤的重量,他的體力還是相當不錯的。
整個寢室也就他跟陸以北偶爾會去打打野球,在寢室的排名不能數一丶那也得算得上第二。
就是跑步這個運動天生對大體重不太友好。
郝章文跑了兩圈,便停下來歇息了下。
操場上人不少,許多少年少女都在流汗,在重重喘息間能聽出無儘生機。
不知為何,光是看到這樣的場景,郝章文就感覺挺心安。
或許是因為朝日剛好溫暖。
嗯…偶爾早起看看這樣的風景也不錯。
…當然,隻能是偶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