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淺重新問:“你怎麼來了?”
陸以北將外賣往書桌上一放,用著季青淺般的冷淡風口吻說道:
“剛才我回寢,看到筍兒在跟小馬同學打遊戲。”
“我就跟筍兒說了聲,讓小馬同學提醒你早點睡。”
“小馬同學卻來了句,季青淺不在寢室啊,她不是跟陸學長出門了嗎?”
“…‘季青淺跟陸學長出門了’,那我是何人?”
“女大深夜外出,背著男友夜不歸宿…”
“我痛心疾首,幾欲落淚,可又害怕被寢室裡的兒子們嘲笑。”
“所以忍痛想到出租屋來大哭一場。”
“沒想到你也在。”
季青淺:…
她聽陸以北說完,然後默默無語的注視著後者。
那錯愕的眼神仿佛在問,你、你認真的?
“…對、對不起嘛。”
季青淺小聲道歉著,又察覺出了些許端倪:“…既然你是回來大哭的,那外賣為什麼點兩份?”
“化悲憤為力量,我吃兩份。”陸以北說了一個永不過時的笑話。
可季青淺還是覺得不對。
以她對阿北的了解…
“就算前半部分是真的,後半部分也肯定是你編的…”
季青淺篤定:“如果你真那麼想,肯定會先給我打電話,而不是來哭一場。”
陸以北訝然,又失笑:
“真了解我啊。”
“那是~”
季青淺發誓要成為天下第一了解阿北的人,這點小小的推測根本難不倒她。
“還差了一點點。”
陸以北卻說:“前麵都是假的…我早就發現了。”
季青淺眉頭輕佻,眼睛睜的大大的:
“為什麼?我哪裡沒藏好嗎?”
陸以北一笑:“兄弟,你好香。”
季青淺:…?
“你以前的頭發都是柑橘味兒的。梔子花味兒的洗發水是咱們之前買來放公寓裡的…”陸以北解釋。
季青淺沉默。
怪不得他對著她的頭發聞了好幾下。
以及那些輕易答應她先送他回寢、和沒有說“夢裡見”這種膩歪話的細枝末節都得到了解釋。
季青淺啐了一口:
“一門心思聞人家身上的味道,變態北…”
陸以北錚錚有聲:“我女朋友還不讓我聞,什麼道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