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以北說著,怔了怔,又笑:“當時咱們班上不是有個哥們兒練跳遠,滿分十分他跳了兩分…”
許澈回想了一會兒。
季青淺又說道:
“好像是跳遠丶鉛球二選一,然後老師讓他去試試鉛球,還說術業有專攻,有的人就是跳躍能力不行,但力氣巨大。結果他一推鉛球,體育老師就語重心長的跟他說,你還是繼續去跳遠吧…”
“前兩天刷到他朋友圈,他還在求彆人幫他跑一百米期末考呢。”陸以北說。
許澈繼續沉默。
然後走入中庭花壇。
季青淺率先開口,她輕笑:
“違紀了會被罰掃花壇吧?”
陸以北大義凜然:“一般都是掃廁所,掃花壇這種已經算是不錯了!”
季青淺斜眼:
“那阿北同學真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啊。”
陸以北:“…那是。”
許澈繼續沉默…還沉個屁。
不對呀!
許澈指著自己的鼻子:“我才是這個學校的畢業生吧。”
陸以北跟季青淺像是看傻子一樣的看著他。
——不然呢?
看著兩人同時點頭。
許澈的心裡終於有了些安慰。
也是。
——還是不對。
那這個時候應該是他跟陸以北這個逼一起回憶當初的種種。
季青淺旁聽,偶爾還天真爛漫的說一句“原來當時還發生了這種事啊”。
可現在看來…
不是,那個跳遠很差,推鉛球更差的哥們兒是誰啊?
真的有這號人嗎?
——原來還發生了這樣的事啊。
這個角色貌似變成了他!
“…阿季啊。”
“嗯。”
“你真不是信誠的學生吧?”
季青淺搖頭。
她倒是想。
許澈的眼皮不由的跳跳。
“你怎麽知道的這麽多事情?”
這也太詭異了。
“阿北跟我說的。”季青淺淡淡說。
許澈:…
好卑鄙一女的!
居然補習功課!
不是,陸以北你也是。
居然還在出發前跟女友說這種東西——這些不應該是在今天到了學校後,在聊天過程中逐漸展現出來的嗎。
事先說了還有什麽意思。
“…我什麽時候說的?”
但事實上,不是事先補習。
陸以北都忘了他跟季青淺說過這些故事。
“時間忘了。”
季青淺的態度依舊是清清冷冷,抿抿唇後,她帶著些許淡淡的笑:“但事情我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