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澈回答了老呂之前的提問:“我跟以北的向來是中了彩票不會通知對方,但要是破產了那肯定得跟你借個十萬八萬…彆說周舟了,我都不知道他跟阿季是怎麽認識的…”
而對於陸以北來說。
季青淺顯然是彩票。
“青淺”這個詞總覺得在哪兒聽過。
可許澈早已經記不起來,究竟被他遺忘在了哪一個角落裡。
老呂嗯了聲。
她也就八卦著隨口問一問。
當初的孩子已經長大成人,她不想丶也不願意去倚老賣老的在對方畢業後還說叨人家的感情生活。
人會變的。
長大便是改變的一部分。
以前認為美好的一部分,在時間的洪流下,會改變的與以前完全不相同。
甚至不敢與之相認。
呂老師又和藹的看了眼許澈:
“就比如說你。”
許澈:…
“以前我就絕對不會想到你會把頭發染成這個樣子。”
典型的例子就擺在呂老師的麵前,讓她不會過於糾結。
許澈:……
“把頭發染成這樣,找不到女朋友的。”張奇文語重心長的說。
許澈颯然一笑:
“頭發是我一個禮拜前染得,但我已經單身了二十年了。我寡的這麽努力,不要把功勞單單算在發型上好吧?”
張奇文一噎:“阿澈,我很擔心你的精神狀態啊。”
“得了,擔心我又不給我介紹,隻會提出問題,卻不找解決問題的辦法,你們老師都是這麽教書的嗎?我現在很擔心祖國花朵的未來啊。”許澈淡淡說。
他繼續將下巴擱在椅背上,望著窗外的藍天白雲。
老張又噎。
他看看呂老師,呂老師也頗為無語。
後者看看表:
“時間差不多了,我有事,阿澈你再好好跟老張說說話啊。”
然後潤了。
嘿呂頌!你這家夥!
老張試探性的說:
“我小女兒還沒對象,現在正好也在上大學,要不介紹給你們認識認識?”
雖說張奇文麵對許澈經常頭疼,但也真是喜歡這小子,甚至已經不惜大出血。
“不過你之後得回國發展才行…”老張又補充了一句。
許澈頗感驚訝的回頭看看張奇文。
隨後一臉鄙夷:
“我把你當老師,你卻想當我爸爸?”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沒有區彆吧?”
“封建,什麽年代了還三綱五常呢,新文化運動看來沒運動到你腐朽的腦子裡去。”
聞言,老張垂眸,像是在書桌上尋找著什麽東西。
最後終於卷起一本書,朝著許澈的腦袋上抽過去。
“混小子!你怎麽跟老師說話的!?”
啪!
還是熟悉的配方,一如當年的模樣。
可這次打完後,張奇文卻是撐著自己的腰,一臉痛苦。
“老張喲,你還是小心你的老腰吧!”
許澈趕緊去扶他,“我沒女朋友還能靠手解決,你的腰要是出問題了,我師娘的性福就交代在這兒了。”
“你小子!”
張奇文氣樂了。
果然孽徒與愛徒之間的是有區彆的。
“你但凡向以北一樣讓我省心,也不至於這麽不讓人省心!”
許澈扶他坐下,剛欲說什麽,視線又恰好看向窗外。
“…老張啊。”
“啊?”
“陸以北畢業了還能給你整一出違紀你信嗎?”
“什麽玩意兒?”
“他好像因為早戀讓人給逮了。”
老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