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老張老師的學生。”
老嚴跟柏木柚同路。
他還在意猶未儘的跟她介紹剛才遇到的兩個畢業生:
“張奇文老師,你也認識。”
柏木柚點點頭。
老張老師是高級教師,也是信誠高中裡教齡最長的老師之一。
可以說是“老師中的招牌”。
以前帶的都是畢業班,去年開始身體不太好才開始帶低年級。
由於教學經驗豐富,上麵經常會說“新老師可以去跟老張老師請教”。
柏木柚,就是所謂的“新老師”。
老張老師自嘲“看來信誠是想壓榨我的最後一點價值”,可對於後輩卻還是不吝賜教。
對於柏木柚而言,老張老師也是她的“老師”。
職場上的老師。
“老張老師真厲害。”
柏木柚認真的敬佩,這種問題學生要是放她班上,光是與他們鬥智鬥勇,就會覺得頭疼。
老嚴聽出這位新老師的言外之意,笑道:
“對於他們倆,老張老師可是相當引以為傲。”
柏木柚:……?
“被你抓的那個陸以北,他在他那一屆的成績是經常前三丶偶爾第一,現在應該在江大念書。當年在咱們學校可是有名的好學生。”老嚴笑。
柏木柚張張嘴,那歐式雙眼皮的大眼睛也瞪大了些。
居然是江大的學生?
她也是杭城人,知曉在杭城人心中能排在江大前麵的大學就兩個。
可那兩個學校都在燕京。
而杭城人中的一等孝子的標準是“不出浙省”。
按照這個理論,陸以北可以說是幾乎頂配。
柏木柚仔細想想。
那個陸以北雖說被他指控早戀,之後也說過“逃課”之類的話。
但是他氣質清爽又陽光,雖說看人長相不好,可收拾收拾的確挺像她念高中時遇到的那種“好學生”。
“至於許澈…”
老嚴說到這裡有些頭疼:“就是那個頭發粉的厲害的那個。”
“——嗯。”柏木柚當然沒有忘記。
跟陸以北相比起來,那家夥的氣質就更加往“不良學生”那邊靠。
“如果說陸以北是好學生,偶爾違紀來調節心情的話,許澈那家夥就是經常違紀,偶然當好學生來調節心情。”
老嚴無奈:“你隻有在看到他學習成績的時候才會覺得他原來不是混吃等死。”
柏木柚:…?
“他經常第一,偶爾前三。”老嚴說。
柏木柚:!!
——什麽!
——那個粉毛??
——他憑什麽??
“我有時候也會想,他憑什麽?”
老嚴攤開手,他好像讀出了這個新老師的心中所想:“但事實上就是這樣。用他的話來說就是——‘陸以北這種經常打遊戲的都能拿前三,我至少回家還看書,拿第一合情合理吧’。”
柏木柚:…
她有些說不出話來。
腦內不斷盤旋著許澈的模樣。
——事實上,隻能想起來個輪廓。
因為他頭頂的粉色實在是太過於耀眼。
——這合理嗎!?
——這家夥的成績這麽好!?
柏木柚頭一次被學生的成績——還不是她手下的學生丶而且還是好成績給氣到!!
“可惜柏老師你沒機會教他,不然肯定會有全新的體驗。”老嚴笑著說。
 柏木柚:…
“即便他成績很好,但逃課就是不行!”柏木柚說話時,已經有些輕微的咬牙切齒感:“——什麽學生都不能逃課。”
就算是好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