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梨說她男友沒有比之前來做蛋糕的那個小夥子強。
說明,男友≤小夥子。
又說,也不比他差。
於是,男友≥小夥子。
所以,男友=小夥子。
夏媽媽如夢初醒,醍醐灌頂。
但這這這這這這這…
孽女!
你這不是坑媽呢嗎!如此大事!豈能不說!!
陸以北也茅塞頓開。
怪不得他夏阿姨在見過了李會長的情況下,還是會忐忑不安、七上八下。
感情見是見過,但壓根就不曉得夏梨對象就是這小夥子啊!
李斯同樣恍然大悟。
——他的緊張感主要是來自於“夏梨媽媽明明都見過我,卻還要讓北哥陪著我一起去,她是否是對我有所不滿意”的揣測。
——原來夏梨壓根就沒跟媽媽提這茬啊!
——這下好了。
夏梨摸著脖子,嘿嘿一笑。
小姑娘把大夥兒嚇了一跳,正得意呢。
完全沒察覺到四麵八方傳來的殺氣。
夏媽媽想要嗬斥這個不肖子女。
但李斯當前,她還是要維護一下一個作為母親的形象,不可喊打喊罵。
李斯自然也是有這樣的想法。
可與之相同,人媽媽就在麵前呢,她都沒說什麼,李斯也不好開口。
於是,被夏土豆逃過一劫。
——並沒有。
——邦!
陸以北一拳砸在夏梨的腦殼上。
“你還笑,笑個錘!”
——太好啦!是北哥(以北),我們有救啦!
那陸以北管這管那兒的?
夏梨立馬抱緊了自己的腦袋,不滿地控訴:
“我想給我媽個驚喜嘛!”
聞言,李斯一怔,隨後嘴角勾出笑容。
原來他是“驚喜”級彆的。
夏媽媽同樣一呆,又打量了一番麵前這個斯文的小夥子,很滿意的點頭。
“驚喜”歸“驚”,總是比“驚嚇”要好的。
這小夥子何止四肢健全,簡直是四肢健全。
沒想到自個兒心心念念的這個小夥子,真的成了夏梨的對象——夏媽媽暗暗的掐了掐自個兒的手背。
疼的,不是做夢。
隨後,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緣,妙不可言。
“好了好了,北哥,夏梨也不是故意的。”李斯說。
“對對,驚喜驚喜。”夏媽媽也樂嗬嗬:“這丫頭總算是做了一件好事…教訓我看就沒必要了吧。”
陸以北:?
他當了這個出頭鳥。
結果你們跟這死丫頭一夥了是吧??
“哎喲,竟然是你呀。這丫頭也沒跟我說一聲。”
夏媽媽笑容真誠且深刻,李斯能瞧見她眉角細細的紋理。她又看看李斯,越看越喜歡:“真是的,那天你來怎麼也沒說一聲?”
李斯無奈苦笑:“那天我也不曉得原來您是夏梨的媽媽…”
夏媽媽立刻看向陸以北:
“以北,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李斯也說:“是啊北哥,你怎麼不提早講呢?”
夏梨哐哐點頭:“——就是就是。”
陸以北:??
他看著槍口一致的一家三口。
這手操作不給他頒個獎也就罷了,複盤的時候居然還能有理由開他的會?
陸以北的心哇涼哇涼。
他鄙棄一笑。
豎子不足與謀!
還是自家女友香香軟軟、善解人意——
他看向身側的女友。
而女友也在看著他…身邊那些擺在櫃台裡的蛋糕。
“…阿北,你說什麼?”
陸以北:…
世態炎涼。
他高舉起燃著的三炷香。
朝著夏梨爸爸的靈位拜了拜。
老夏,你雖英年早逝。
但總歸是不用體會這世風日下、人心不古的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