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通天看著江福魚有點糾結的小表情， “不能說？”
不應該啊，江福魚和孫悟空在斜月三星洞這些時日，基本上所有人都摸透了他們的性格，有話直說的類型。
東西能放的到第二天，但話當場就說了。
難道是這個問題太讓她苦惱了？
通天忍不住捏住了自己變出來的假胡須，有點緊張，他不是那種要逼著徒弟把不願意說的秘密都說出來的人。
“那還是不問了吧。”通天語氣更加溫和了，就怕小徒弟理解錯了，以為自己要給她穿小鞋。
“那我就告訴師父吧。”江福魚想明白了，自己這麼些天偷偷直播早課，雖然早課都是些不重要的內容，講的與其說是長生不老，不如說是思想品德，教你有能力了更要當個好人，以及做好事也要考慮自己和家人不要深入險境，但是到底是背著老師和同學的。
兩人的話正好撞了車，雙方看了一眼，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熟悉的緊張和清澈的自責。
行吧，大家是一樣的人。
【哈哈哈師徒有點默契啊。】
【害，幫我問問啊，問問咱師父還收徒弟不？也帶帶我。】
【就是就是，不告訴我們師父的地方，就算了，我們也不是打擾師父修行的人。問問師父公不公開授課吧。】
【我家都是看師父的早課啟蒙的，也想要深入學習！】
滿屏幕的求學信息，不知道的還以為觀看江福魚都是輟學急需上學的。
江福魚也不好意思讀這些評論，乾脆狠狠心，問了師父曾經問過猴哥的問題。
“師父，你介意自己的生活被彆人看到嗎？”江福魚提問，表情誠懇，說話委婉，自認為已經用最貼切的話在跟師父交流了。
直播，還是這種攝像頭對準主播的直播，和直播生活有什麼兩樣呢。
但是啊，通天還沒開口呢，石破天驚的嗓門在江福魚背後響起。
“媽呀！”是大師兄王富貴的大嗓門，富貴人如其名是真的富貴，但是沒有點富家公子的樣子，隻有對師門操不完的心以及這一驚一乍的性格和大嗓門。
“小師妹在向師父示愛！”
小師妹。
在向師父。
示愛？
示愛？
江福魚聽到都瘋了，話都沒說完，著急忙慌地轉頭，“不是，師兄你在瞎說什麼啊？我喜歡誰也不可能喜歡師父啊！”
但是沒有人聽，在王富貴的大嗓門之下，師門裡麵的“奇才們”一個接一個的大喇叭傳話。
“什麼？小師妹想和師父在一起？”這是第一版，差不多和王富貴一樣的。
“什麼？小師妹想強迫師父？”這是第二版，不知道怎麼就改版了的。
“什麼？小師妹和師父在一起？”這是省略版。
“啊，就要成親了？”這是著急版。
這一句話，傳來傳去已經讓斜月三星洞師門上上下下都知道了，師門有大喜事要發生了。
“你們在胡說什麼！”關鍵時刻，還是猴哥仗義出手，製止了這場群眾的狂歡，“小師妹才不是這樣的人。”
聽到這句話的通天，要不是臉太白，黑不下去，高低得表演個黑臉絕學。
這話說的，像是他就是這樣沒有倫理綱常的人一樣。
他們這些從洪荒一直到現在的人，都是道德底線……
好像，確實，沒有這個東西？通天捏斷了自己的一根白胡子，悄悄收了起來，又挺直腰杆。
彆人沒有，是彆人的問題，他通天大大滴有！
所以，本來應該是兩個人知道的事情，這麼一折騰，師門上上下下都知道了。
江福魚不得不把這個事情公開給所有人講一遍，不講不行，解釋不清了。
“有一件事瞞了大家很久了。”江福魚看到底下乖乖端坐在蒲團上的人，有人眼睛都亮了，趕緊說完，“其實我有個特殊能力，上早課的時候，我有時候會直播大家的早課內容給彆人看。”
江福魚努力解釋，同學們努力理解，大家在一番雞同鴨講之後，總算是成功對接了思考邏輯。
“原來不是要有師娘了啊。”大師兄王富貴發出遺憾的感慨。
真彆說，在知道江福魚要解釋清楚的時候，彈幕也是類似感慨的。
明明都是古代人，最多也就是見識了妖怪、神仙，和江福魚知道的傳統曆史不一樣的古代人，但是思想比江福魚要“前衛”多了。
江福魚還以為古人都“天地君親師”，倫理綱常很重要，沒想到這些人話裡話外都是被打開了新世界大門一樣。
總結下來就是一個核心思想，【我怎麼沒想到呢，還可以和神仙在一起！】【學到了，安排給我一個神仙師父，小師弟也想試試。】之類的話。
好好好，古人比我更注重利益，江福魚冷漠臉，並無情地關閉了直播間，絕對不讓這些看熱鬨不嫌事大，一心隻要找長生門路的人吃一點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