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婉珍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起伏著胸口,沒好氣道,“他們同一血型,這不是很正常嗎?”
容止看著她,薄唇輕啟,“母親,大哥的血型是A型。”
寧婉珍見他刻意強調這一句,怒意更甚,拔高音量,“你到底想說什麼?”
桑榆晚一噎,輕咳了兩聲,驚愕道,“容止,你的意思是行止的血型和媽媽的不一樣?”
寧婉珍呼吸一窒,僵在原地。
容止見桑榆晚神色驚愕,好像才剛反應過來一樣。眉梢不由輕輕上揚。瞬而,又變了臉色,嚴肅起來。
“如果我沒有記錯,大哥和父親的血型也不一樣。”
“什麼?!”桑榆晚手中的橘子從手中掉落,難以置信地看向寧婉珍,“媽,這是真的嗎?”
寧婉珍心臟瑟縮,胸口一陣絞痛,臉色一片灰白,“不可能……不可能……”
容止在她心上又紮了一刀,“媽,或許是我記錯了。也有可能這份資料有誤。”
桑榆晚輕抿著唇,一言不發。
寧婉珍身體打了一個寒噤,雙唇顫了顫,“晚晚,那天救了你的人,是遠山。這份資料一定是假的。”
桑榆晚皺了皺眉,“可我看著,不像是假的。”
寧婉珍脊背發涼,額上浮出一層冷汗,“絕對是假的。我和遠山都是o型血。行止怎麼可能是A型血。”
桑榆晚嘴唇微微顫抖,幾次欲言又止,最終隻能勉強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似乎以此來掩飾自己的不安。
掙紮了數秒,她終於開口,“媽,你確定沒有記錯?要真是這樣,那行止他……”
寧婉珍喉嚨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扼住,呼吸變得愈發不順暢。視線開始有些模糊,無法真正聚焦在任何一張麵孔上。
“不可能……一定是哪裡弄錯了……”
容止說道,“大哥之前每年都有體檢,仔細查一查,就可以弄清了。”
寧婉珍眼眸瞪大,大口喘息,“晚晚,你快去查。”
桑榆晚麵露難色,“行止生前極其注重個人隱私,每次體檢都是由秘書陪同的。檢查報告我都沒有看到過,結果我也不清楚。”
寧婉珍臉色煞白,視線漸漸起了疊影,“容止,你去查。”
容止冷聲道,“我怕我查出來的結果你不相信。”
“你……”寧婉珍眼前一黑,直直朝前倒去。
容止一個箭步衝過去,扶住了她。
-
半小時後。
容止從急救中心回到了桑榆晚的病房。
“二爺,下次要演戲,提前打聲招呼。”桑榆晚抬眸,眼底浮著淺薄的怒意。
容止站在病床前,眼簾低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