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晚加重了語氣,“這是命令。”
明朗無奈道,“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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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時分。
萬籟俱靜,時間似乎放慢了腳步。
桑榆晚躺在床上,心怎麼也靜不下來。
她慢慢起身,靠著床頭坐著,然後拿過一本財經雜誌,隨意翻看著。
視線裡,那些大大小小的文字,一片模糊。
一名醫護人員拎著一個醫藥箱來到了隔壁病房門口。
保鏢立馬攔住了她。
“夫人已經休息了。”
那人低聲說道,“夫人今天的檢查報告顯示,體溫和血壓有些不正常,晚上還需要再檢測一次。”
保鏢麵無表情,“薑醫生沒說晚上有檢查。”
話音剛落,那人手中驟然多了一個小小的噴霧器,對著保鏢猛噴。
“你……”
保鏢來不及說話,就軟綿綿的倒下了。
那人嘴角抽了抽,旋即擰了一下病房的門把手。
哢嚓——
病房門很容易地打開了。
那人見到病房內,徑直走到病床前,拿起噴霧又是一頓猛噴。
“桑榆晚,這一次,我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病房沒有開燈,隻有一縷淺淺的昏黃光線,透過窗簾縫隙鑽進來。
屋內的一切,都看不真切。
那人把手中的醫藥箱打開,拿出一枚注射器。
病房內的氣壓驟然低沉,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和緊張感。
那人諷笑加深,“桑榆晚,要怪就怪你媽,誰讓她不知廉恥,勾引有婦之夫。嗬。”
病床上的人一動不動,完全已經迷暈。
那人目露凶光,手中的注射器朝病床上的人狠狠紮了下去。
下一秒。
病床的人一躍而起,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腕。
“你……你……不是桑榆晚……”
容止指骨用力,那人手中的注射器掉在了地上。
“堂堂沈家大少爺,竟然也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那人扯掉口罩,露出一張邪肆的臉,“容少果然厲害,我又著了你的道。”
容止鬆開他,目光冷銳如刀,“沈翊林,看來你是把我的話當成了耳旁風。”
沈翊林脫掉了身上的白大褂,眸光陰翳,“容少,任何事我都可以答應你。唯有桑榆晚,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過。”
容止眼眸森然,深沉如墨的眸子像是即將卷起狂風暴雨,“你和她到底有什麼仇,不惜一而再,再而三地害她。”
沈翊林眼皮輕掀,黑眸帶著戾氣,“我用不著跟你解釋。”
容止瞳仁裡凝結了兩片冰花,籠罩在一一團幽寂的怒火中,“與她媽媽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