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晚一字一句,“怕這怕那,什麼都做不了。”
明朗憂愁道,“我現在就叫二爺過來。”
桑榆晚抿了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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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裡。
容止走進去,寧婉珍和寧馨兒同時扭頭。
“二哥。”寧馨兒吸了吸鼻子,乖巧地向他打了一聲招呼。
容止睥睨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他的態度和桑榆晚如出一轍。
寧馨兒氣得攥緊了手指,鮮紅的唇瓣落下了一排細細的齒印。
寧婉珍瞳仁一縮,眸色十分複雜。她看著薄行止的靈位,五臟六腑又絞在了一起。撕心裂肺的痛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
容止點燃了仙香,對著薄行止的靈位畢恭畢敬地三鞠躬。
寧婉珍看著他的背影,心痛難忍的同時又生出一絲恨意。
她想不明白,薄遠山收養容止,就是為了給薄行止擋災。為什麼最後死的卻是薄行止。
寧婉珍越想心越痛,恨意也跟著加深。
她張了張嘴,又要怒罵,容止猛然轉過身來。
他看到了她眼底的恨意,不動聲色地出聲,“母親,你有話要跟我說嗎?”
寧婉珍雙目通紅,滿眼的痛苦和憤恨,“你……”
幾乎同時,容止又開了口,“我有話要跟你說。”
話音落下,他視線一轉,冷睨著寧馨兒,“你先出去。”
寧馨兒一愣。
寧婉珍不知道他要乾什麼,心跳倏然一緊,啞聲道,“馨兒不是外人,不用回避。”
容止眸光微沉,一字一頓,“事關大哥。”
寧婉珍紅腫的眼皮重重一跳,心猛地咯噔了一下,頓時生出一絲不詳的預感。
寧馨兒眼底劃過一道微光,轉瞬即逝。她很想留下來,聽聽到底是什麼事。嘴上卻說著,“姑姑,我還是出去比較好。”
她又對容止說了一句,“二哥,姑姑身體不好,你有話好好說哦。”
容止冷聲道,“出去。”
寧馨兒脊背一涼,惶惶然轉過身去。
寧婉珍準備阻攔,容止低聲說了一句,“母親,我跟你說的事,很重要。”
寧婉珍呼吸一緊,心上像是壓了一塊巨石,說不出話來。
寧馨兒咬著唇角,走了出去。來到門口,站定,想要偷聽。
黑衣人過來,直接把祠堂大門關上了。
“寧小姐,彆怪我沒提醒你,識趣地趕緊走。”
寧馨兒狠狠剜了他一眼,咬牙切齒,“你算什麼東西。”
黑衣人冷笑一聲,沒有理會她。
寧馨兒朝緊閉的大門看了一眼,憤恨地離開。
黑衣人守在了門口。
寧婉珍見大門關上了,彎曲繃緊的手指發白,“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容止踱步,走到薄遠山的牌位前,麵色沉靜,“母親,有件事父親瞞了你許多年,你知道嗎?”
寧婉珍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寒噤,雙手止不住地顫抖,“容止,你還真不是東西。遠山都死了這麼多年了,你還來挑撥我和他的關係。”
容止瞳仁一縮,麵色冷沉,“我用得著挑撥嗎?”
寧婉珍怒道,“有事快說。”
不知道從哪裡竄進來一股陰風,涼嗖嗖的。
猩紅的香火,燃燒得更旺了。
容止盯著薄遠山的牌位,緩緩開口,“大哥不是你的兒子。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