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薑蕪輪班休息,接聽得很快,“晚晚。”
“薑阿姨,我這兩天老是有些心慌,有沒有什麼藥物能控製一下。”桑榆晚問道。
薑蕪愣了一下,語氣急促了許多,“晚晚,還有其他的症狀嗎?”
桑榆晚搖了搖頭,“沒有。就是心慌的厲害,心裡怎麼也靜不下來。”
“晚晚,我馬上過來。”薑蕪不敢大意,一邊講電話,一邊收拾出診箱。
桑榆晚沒有拒絕,畢竟這樣心神不定,不僅影響工作,還對腹中的胎兒不太好。
薑蕪很快過來了,隨同她一起來的,還有一名助理。
兩人拎著兩個大的出診箱,來到了二樓。
三樓是桑榆晚睡覺的地方,相對來說,比二樓要更隱私一些。
薑蕪和助理來不及喝水,就給桑榆晚做檢查。
一係列檢查下來,沒發現什麼大問題。
薑蕪讓助理收拾東西,去了一樓。
四下無人,她問桑榆晚,“晚晚,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
桑榆晚一愣,沉默了數秒,才開口道,“是。”
薑蕪在她身邊坐下,試著問道,“看來,事情有些嚴重,你能跟我說說嗎?”
桑榆晚自然不能告訴她,自己如此心神不寧,都是因容止而起。她皺了皺眉,神色沉重了幾分,“薑阿姨,薄行止確實不是寧婉珍的親兒子。”
薑蕪並沒有感到意外,“原來是為了這事。晚晚,這個秘密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你是不是去找寧婉珍對峙,她非但不承認,還誣陷你和薄家二爺?”
桑榆晚一僵,臉色微變。
薑蕪見她不出聲,愣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錯愕,“難道真是這樣?”
桑榆晚深吸了一口氣,端起水杯喝了兩口水,“薑阿姨,你是不是聽到一些什麼有關我和容止的傳聞?”
薑蕪神情凝重,“那晚在醫院,有人看到薄二爺進了你的病房。”
後麵的話,她實在不好意思說出來。
桑榆晚的心情莫名平靜了些,唇角微微上揚,“那晚,有人想要殺我。”
輕飄飄的語調傳進薑蕪耳中,如驚雷炸開,“你說什麼?”頓了頓,語氣加重,“誰這麼大的膽子?”
桑榆晚又喝了一口水,“京城沈家的大少爺,沈翊林。”
“你說誰?京城沈……沈家……”薑蕪眼底瞬間覆了一層陰霾,神情愈發凝重。
桑榆晚抿了一下唇角,“要不是二爺,我恐怕早就冤死了。”
“沈家就沒有一個好東西。”薑蕪情緒忽然上來了,臉上是從來都不曾有過的怒意。說完,她的表情微微滯了一下。
桑榆晚隻以為她聽到這事,十分憤怒,沒有多想。她端了一杯水,遞了過去,“薑阿姨,你彆生氣。以後這種事,再也不會發生了。”
薑蕪起伏著胸口,眼底微紅,“晚晚,你記住了,以後見到沈家人,有多遠躲多遠。工作上也切莫和沈家有什麼牽扯。他們要參與的項目,你最好不要和他競爭。”
桑榆晚皺了皺眉,不解,“薑阿姨,我知道你擔心我。但一味躲避,並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相反,沈翊林會越來越肆無忌憚。”
“唉……”薑蕪重重歎了一口氣,憂心忡忡。
桑榆晚沉吟了片刻,又說了一句,“薑阿姨,薄行止的生母就在江城,你說我要不要告訴寧婉珍?”
薑蕪心頭大震,難以置信的表情,“這可是證明你肚子裡孩子身份的關鍵,你必須得告訴她。而且,還得把她接回薄家。”
桑榆晚搖了搖頭,“如果我把她接回薄家,那薄行止的身世就瞞不住了。到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