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止微微蹙眉,溫聲道,“我沒有其他的女人。”
桑榆晚瞳仁瑟縮,腦中驚雷滾滾。眸光短暫停止,眼中湧起一抹淡淡的訝色。
這個男人,越來越肆無忌憚。
突如其來的一句,總會輕易撥動她的心弦。
她緊抿緋唇,深深汲氣,沉聲回了他一句,“明媚算什麼?”
容止瞳孔微微收縮,眸光輕晃了兩下,轉瞬之間又是一片平靜,“她什麼都不算。”
桑榆晚眸色漸漸幽深。
嗡——
容止的手機響了。
桑榆晚趁機掙脫開他的懷抱,半邊身體抵靠著車門。
容止摁下了接聽鍵,冷聲開口,“說。”
“容爺,容墨淵突發腦梗,其家屬對他申請了保外就醫。”電話那頭的人,恭恭敬敬的態度。
容止瞳眸微眯,神色諱莫如深,“剛進去就病了?”
“我也懷疑這裡麵有什麼貓膩。”對方頓了頓,又道,“容爺,我已經確認過,容墨淵確實病了。”
容止嘴角噙出了三分涼薄的冷笑,“通知醫生,好好治。”
對方似有些不解,“容爺,這是為何?”
容止冷聲道,“他害死了我的父母,我可不能這麼便宜了他。”
一旁的桑榆晚聽到這話,眼皮重重跳了兩下。
論身世,容止比她更慘。
對方怔了一下,恍然過來,“我明白了。”
容止將手機從耳邊撤下,掛斷。
他深吸了一口氣,偏頭看向窗外。
陽光一簇簇透進來,他立體的五官鍍上了一層細碎的金光。
車內的空氣,驟然靜謐。
桑榆晚幾乎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過了一會兒,她調整了一下坐姿,身體朝後靠了靠。
懷孕兩個多月,一種姿勢坐久了,腰有些發酸。
容止側過身來,開口問,“不舒服?”
桑榆晚語氣有些冷,“沒有。”
容止嘴角抽了抽,唇邊泛開一抹溫溫的笑意,“再過兩周,就三個月了。”
桑榆晚呼吸一緊,沒好氣地看他一眼。
容止笑了笑,沒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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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朗停好車,先一步下車。
黑衣人開著薄行止那輛黑色的勞斯萊斯也過來了。
兩人看了一眼,頗有默契地退到了一邊。
桑榆晚拉開車門,正要下車,容止突然開口,“你真的要見薄輕眉?”
“廢話。”桑榆晚語氣不耐。
容止目光微微沉了沉。
桑榆晚拿著包包下車了。
容止深吸了一口氣,緊跟著也推開了車門。
就在兩人準備邁步的時候,一道嘶啞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驟然響起。
“晚晚。容止。”
桑榆晚腳步瞬間一頓,表情微微一滯。過了幾秒,她轉過身去。
“媽,你這是?”
寧婉珍在寧馨兒的攙扶下,慢慢走了過來。
她穿著一件駝色的羊絨大衣,頭發疏得很整齊。全套的珍珠飾品。打扮的十分貴氣。
隻是,雖然化了妝,還是能看出來,臉色有些不好。
“表嫂,二哥。”寧馨兒抿了抿唇,惶恐不安地向桑榆晚和容止打了一聲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