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晚明明知道她是容止的人,卻並沒有馬上把她趕走,反而還和以前,給予她信任。
弦思比之前更賣力了。
“夫人,明小姐說要見你。”
桑榆晚嘴角噙出一抹冷笑,“不見。”
弦思沉默了幾秒,語氣有些緊張,“她說,你要是拒絕,就公開薄爺和顧秘死去的真相。”
桑榆晚目光瞬間一沉,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吐納都像是在胸腔內積蓄著更猛烈的風暴。
她身體不自覺地微微前傾,眼神輕蔑。
“我再說一次,不見。”頓了頓,又補了一句,“你告訴她,如果她再拿薄行止說事,她所承受的比我要多得多。”
弦思應聲,“是。夫人。”
桑榆晚看著窗外的夜色,眼瞳裡一片暗沉,“秦知畫現在怎麼樣?”
弦思回道,“她情緒已經穩定了。”
桑榆晚目光沉了沉,語氣冷靜,“狗仔那邊,安排好了嗎?”
弦思回應,“一切都安排好了。晚上十二點,明小姐與某位不知名藝人爭風吃醋的新聞就會曝出來。”
桑榆晚眼底劃過一道微光,轉瞬即逝。
弦思頓了頓,語氣有些不安,“夫人,清荷苑那邊出了命案,你……”
桑榆晚冷聲打斷,“這幾天,我都不會住在那邊,有什麼緊急文件,你送到南山彆院來。”
“南山……”弦思倏然愣住。
桑榆晚掛斷了電話。
窗外。月亮懸掛在深邃的天幕上,灑下柔和而神秘的銀輝,給大地披上了一層薄薄的紗衣。
不遠處的高大樹木,變得朦朧而深邃。枝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仿佛在低聲細語,與夜風共舞。
偶爾,一兩聲夜鳥的啼鳴,劃破了夜的寂靜。
桑榆晚靜靜地看著,不斷的深呼吸。
她想要讓自己的心儘快地靜下來。
容止那句“我愛你”,卻一直反複在耳邊回蕩。
心湖一次次投進巨石,泛起滔天的水花。
桑榆晚知道,今晚注定會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
叩叩——
敲門聲,不輕不重。很有節奏。
不用問,也知道是容止。
桑榆晚羽睫顫了顫,沒有回頭,也沒有搭理。
叩叩叩——
敲門聲,再次響起。
桑榆晚再次選擇了沉默以對。
這個時候,她不想麵對容止。
因為,她不想這個時候和他徹底鬨僵。
即便知道薄遠山和薄行止是兩個多麼不堪的人,她都得承擔起身上的責任。
因為,薄氏還有那麼多的員工。
她不能因為薄遠山和薄行止,選擇放棄。
隻要她執掌“薄氏集團”一天,就會儘心儘力。
哢嚓——
門口傳來了開門聲。
桑榆晚心下大駭,猛然轉過身去。
視線裡,換了一身衣服的容止,拎著一個竹製的果籃走了進來。
“你愛吃的水果。”
桑榆晚清秀的眉眼染了怒意,眼神如刀子一般射在他的身上。
容止大步從外麵進來,眉目溫柔,“不喜歡?”
桑榆晚盯著他,呼吸都有些不順暢,“明媚要公開薄行止的死因,這事你怎麼看?”